仓房等处,附近最近的是东边的李家村和西北的莲花村,平日里驿站闲人不可入,唯独每隔三天有人来送菜,驿内所用菜肉包括酒,都是从附近村子采买,腊八那日送酒菜的村民不曾来过。”
“驿差和杂役们在腊八那日都有人证,整个芙蓉驿除了驿丞和两位主簿,其他人都混住在西后院中,寻常一起做工,几乎没有单独行动的,这些驿差里,有京城人士,也有檀州人,杂役们有一半是李家村和莲花村的人。”
去盘问余鸣小厮的王肃道:“余鸣的小厮也问过了,他跟了余鸣五年,是个对主子颇为忠心的,住进驿内并无任何怪事发生,余鸣和其他几位大人也的确不熟,刚见面那日,彼此寒暄了半晌。”
“腊月初七晚上,余鸣和祈大人他们一起在明华厅用了晚膳,还饮了酒,小厮离开之前,余鸣让他第二日不必去伺候,那小厮便和其他人的随从睡在西偏院,第二日小厮睡了个懒觉,到了午时觉得不放心,便去余鸣住处问安,那时门关着,他听见余鸣让他去歇着,他便谢了恩又走了,之后在偏院吃了半日酒,直到晚上出事。”
宋怀瑾蹙眉,“你是说,他腊八并未看到余鸣,只是听见余鸣说话?”
王肃点头,“不错,不过他说他听得清楚,那就是他老爷的声音,只是听着似乎还没睡醒,有些沙哑,适才属下还问了驿内下人,下人们说那天晚上几位大人的确喝酒喝到了快子时,后来余鸣和刘太守回房路都走不稳,是驿差们送回去的。”
宋怀瑾若有所思,“余鸣是被冻死,可这驿内这般多人,每日来来往往,余鸣能在何处被冻死?余鸣虽被分尸,可好歹也是个五尺高的人,总不可能揣在怀里进出,尸体上可还有更多线索?”
“死者手脚有被绑缚过的痕迹,除此之外,右肩和右侧膝弯有淤伤——”
小半个时辰前涂抹在尸体上的白醋已将所有淤伤都显现了出来,戚浔接着道:“死者可能受过袭击,但并无多余外伤,要么是袭击他的人擅武,很快将他制服,要么,便是此人是他的熟人,他毫无防备下被拿住。”
宋怀瑾摇了摇头,“这几个老狐狸皆是为官多年,哪怕从前见过四五次,眼下都要说只见过一两次,早些将自己撇清了才好,他们从各州府来,如何能将他们生平查个清楚?田公公和辛将军急着走,实在无法,便只能让这二人先走。”
言毕又叹气,“不可能半点异常也无,你们继续派人查问,从余鸣入驿站开始问,任何可疑之处都不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