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和蒋铭又领命而去,戚浔则开始检查余鸣的衣物,他那身袍子沾满了血污,除了几道肢解处的裂口,也不见多余破损,然而戚浔看着这衣裳,脑海中灵光一闪。
“大人,大人有没有觉得,余大人的死,有些像一种刑罚?”
宋怀瑾正和刘义山说话,闻言转身看她,“刑罚?”
“腰斩之刑。”戚浔将他半截袍子举起,“尤其腰腹这道伤口——”
宋怀瑾扬眉,“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用刑罚惩罚余鸣?”
戚浔摇了摇头,总觉得还有何处不曾想透,她看向那把陌刀,“我在想,分尸的凶器虽然有些像陌刀,可也不一定是陌刀——”
戚浔说完,拿着刀去了东厢,她要起地上的血冰凌,那架势,仿佛想把所有血冰凌都刮走,宋怀瑾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忙了一整日了,先去歇着,明日再验,我带人出去查访一圈,此处还是上锁,不许任何人进来。”
又吩咐刘义山,“给我们仵作姑娘安排个好住处,送些饭食。”
戚浔的确饥肠辘辘,看着大片的血冰凌也并非一时半刻能起的完,便听命起身收拾箱笼,很快,刘义山派了个名叫张迅的驿差送她。
从余鸣住的厢房往北走,整个驿站都点亮了灯火,雪色着昏黄灯火,戚浔眼底也染了些暖意,“张大哥在驿站几年了?”
张迅年纪不至而立,模样老实周正,闻言恭敬的道:“回姑娘的话,有七八年了。”
戚浔好奇的问:“芙蓉驿是北面最大的驿站,此前可出过命案?”
“不曾,这是第一次。”见戚浔语气轻松没有京城衙门的架子,张迅也松快了不少,“我们驿站舒适周到,许多官爷到了雁行山下,若是差事不急,总要来我们这里歇歇脚,此番驿内的刘榭大人,便是小人这几年里第三次见了,祈大人也见第二回了。”
戚浔心底微动,若来过驿站,那他们必定早就知道此处关于观音庙的传言,“刘驿丞说这里的观音庙十分灵验,是哪般灵验法?”
张迅是还不知案子查到哪步,一听问起观音庙,自知无不言,“我们观音庙是五年前开始显灵的,先是莲花村的一个大姐,成婚数年未得子嗣,连着在观音庙求了两月,很快便得了喜讯,这事不胫而走,附近的百姓便都去求,有许多年的顽疾好了的,有做寻常生意发财了的,这些都是善人——”
“与此同时,有村里不孝敬父母的懒汉失了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