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连同自己腌制的酸菜自由组合着包。
只是季崇言碗里的“偃月馄饨”的馅料却大多不属于这里头中的任何一种。
“叮”又一块铜钱被扔在了桌上,这“偃月馄饨”里头一共混了十只这样加了料的馄饨。如今大家又都聪明了,知晓舀馄饨的时候专门捡锅底的掏,所以下馄饨的刘娘子便干脆统一下好了馄饨舀起来起来盛入碗中,如此一来就当真“公平”了。
可看着这位季世子一碗偃月馄饨里刨出了八块铜钱,香梨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连过来吃冬至大食的静慈师太见状也忍不住感慨道:“阿弥陀佛,季世子真是个大运道之人!”
剩余的两块则在姜韶颜的碗里,统共十只这样的馄饨,就叫他二人给分了。
没吃到这“财运”馄饨的香梨却很是高兴:不管是小姐吃到的还是季世子吃到的,那都属于自家人。她最近才学了一句老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姐和季世子他们得道,自然连带着大家都有好运气呢!
早午食吃的是馄饨,晚上便是要准备一桌大菜了,打下手这种事刘娘子、小午和香梨已经很熟悉了,自告奋勇的揽走了大半的力气活,姜韶颜便在靠窗的位置看管几只小炉上炖得鲜汤和肉粥。
炉火氤氲,听着厨房里切剁菜的声音,姜韶颜抬头看向隔着窗户看她看管小炉的季崇言。
这情形委实太过熟悉了。一样的一窗之隔,姜韶颜恍然数月前似乎也是如此,不过彼时她是做菜的“主力”,季崇言隔窗来望,大抵是从来没沾过人间烟火气,好奇的看她做菜,当然,她彼时也怀了些许旁的目的,那一桌饭食让林彦“酒后吐真言”了一回。
此时这一顿饭食没了旁的目的,她也不是做菜的“主力”,季崇言却依然隔着窗在看她。
姜韶颜缓缓晃着手里的蒲扇,歪了歪脑袋,笑问他:“季世子喜欢看做菜?”
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上摆了不少小食干果,他却碰都不碰,只靠着窗朝她看过来。
季崇言轻“嗯”了一声,有一岔没一茬的同她闲聊:“我此前从未注意过这些。”
含着金汤匙出身自然不消注意这些,姜韶颜摇晃着手里的蒲扇点了点头,摇晃蒲扇的手却慢了下来,迟疑了一刻,抬头看向烟火气氤氲中眉眼不再锋利转为柔和的季崇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世子,生而一切皆在掌中,何以居安而思危?”
虽生于乱世,可不管是赵家和还是安国公府都足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