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看在魏老的面上,哀家也劝过皇上,留魏二官职,左右这工部主事也不是大官儿,且也不止一位。”
宋长诀这才抬起头,不由提了提眉尾。
这沈太后,假借行赏之名,却另有话要说。
“可皇上,偏要罢了他的官,命你继任,想来宋主事在皇上面前,应能说上几句话才是。”
付茗颂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想寻个借口退下,却又插不上话。
她这左右为难的模样,正巧落进宋长诀眼里。
宋长诀勾了勾唇,回话道:“微臣人微言轻,只怕在皇上那儿,也说不上几句。”
何止说不上,任职这几日,皇帝只将工部历年留下的烂摊子推给他,旁的,半个字都未曾多言。
说是皇上亲自任命,近日又常被宣于殿前亦是,难免被人当作新晋的红人。
沈太后亦是如此作想。
“总之,这魏家还是得有个一官半职,老臣的面子,该给,还是得给啊。”沈太后说罢,低头抿了口茶。
宋长诀会了意,沈太后这才作罢。
须臾,太医便来给沈太后请平安脉,付茗颂趁此退下,恰与宋长诀一前一后出了永福宫。
宋长诀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人的后脑勺看,直至她在台阶前停住脚,他才随之停住。
他朝付茗颂作了个拱手的姿势:“微臣告退。”
借着明亮的光线,付茗颂这才仔细瞧清他的模样。
少年眉清目秀,不过抿紧的嘴角和略微紧蹙的眉心透露着些老气。
与之年龄不符的老气。
付茗颂下意识多瞧了两眼,实在觉得眼熟,可一时实在想不起来。
小径上,龙撵明晃晃停驻,从闻恕的方向看过去,这二人便像是在叙旧了。
元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今日,太后宣宋大人进宫,说是要行赏呢。”
闻恕没应声,目光一错不错的望向那两人。
他眼眸一觑,就见付茗颂唇角微扬,似是笑了下。
忽然,付茗颂踩空了石阶,闻恕心口一紧,就见宋长诀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就那么一瞬的功夫,他很快便收回手,又低下头说了几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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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日头渐盛。
轿撵一路抬往昭阳宫,付茗颂时不时用余光扫了眼身侧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