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行程,足以至京。
宋长诀的轿撵尤为明显,被围在一队护卫军中稳步向前,连颠都未颠一下。
轿子宽敞,长座椅上铺着层厚厚的羊毛垫,左手边一张小几,摆满果盘。
他随手拿了颗龙眼握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把玩,食指勾起布帘的一角,便能看到前方奢华大气的车舆。
宋长诀垂下眼,嘴角轻轻抿起。
当初他刚打听到宋宋的消息,便得知她于牢中自尽,彼时宋长诀怎么也不信,费了一番功夫,将伺候她的婢女救下,才不得不信。
他不知道那场大火之后,他的妹妹经历过什么才会落在奸佞手中,过着本不该她过的日子,替他们做事,替他们死。
可他知道,下令将她押入大牢的人,是皇帝。
于闻恕而言,是被欺骗,被背叛,怎么能不恨?
思此,宋长诀眉头紧紧蹙起,如若他还记得,还能待她好么?
宋长诀抬手捏了捏眉心,疲惫的阖上眼,浅浅睡去,耳边护卫军的脚步声也渐远,铠甲与兵器碰撞的声音消失不见,周围静了下来。
不知多久,轿撵停下,落地时略微倾斜,宋长诀缓缓睁开眼。
小厮在外喊道:“大人,到了。”
宋长诀揉了揉僵硬的臂膀,弯腰下轿,才发觉轿撵直接抬回到宅院外。
而随行回来的除却抬轿的宫人外,还多了两个水灵的宫女。
其中一个紫衣的较年长,垮了一步出来道:“宋大人,奴婢名阿渺,皇上命奴婢们照顾宋大人,直至宋大人伤势痊愈。”
宋长诀眉头一扬,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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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中,付茗颂沐浴过后,浑身打扮得体,便直往永福宫去给沈太后请安。
此行天岚山大半月,该有的规矩,倒也是省不得。
沈太后听闻她在天岚山受了惊,吓了好大一跳,见她安然无恙于眼前,心下总算是舒出一口气。
她捏着付茗颂的指尖,上下左右的打量,摇头道:“瘦了,可得补回来。”
沈太后寄希望于她能早早怀上龙胎,对她的身子是格外上心,掉了半块肉都难免念叨。
好在付茗颂耐心十足,沈太后念,她便听着,也不吭声,只是望着她笑,乖巧听话的很。
沈太后说累了,低头抿了口茶,这才算罢了。
瞧见女子婀娜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