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发觉身体一轻,睁开眼帘,发现自己被人提着后衣领,走向了小案。
“呀——”
松玉芙个字比许不令矮一个头,绣鞋在空中扑通了下,带起裙摆涟漪阵阵,衣领勒的脖颈有点难受,她抬起手中戒尺:
“世子殿下,你怎么能这样,我……我打你了哈……”
许不令把她放在了小案旁,眉目微冷: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抄不抄?”
松玉芙见讲不通道理,抿嘴低头,轻轻哼了一声:“不和你这粗人一般见识……”想往出走,结果便是身体再次腾空,被直接扔出了钟鼓楼,裙摆卷起漫天飞雪。
“啊——!!”
一声尖叫。
身着袄裙的松玉芙刹那脸色煞白,手脚乱挥了几下,眼睁睁看着自己飞出了围墙。
钟鼓楼约莫三层楼的高度,下方是青石板地面,摔下去什么效果可想而知。
松玉芙吓的脑袋一片空白,手脚挥了几下,死死闭上眼睛。
只是等了许久,不见疼痛传来,她眼睛睁开一点点,发现身体悬空,下面很高,吓得又连忙闭上,颤声道:
“你放开我……”
许不令松开右手。
“啊——不是,你拉我上去……呜呜……”
哭泣声响起。
许不令把松玉芙提上来,重新放在了书案旁边:
“抄不抄?”
松玉芙脸蛋儿雪白,泪痕点点,拿戒尺的手依旧微微颤抖,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一口气,抿嘴刚想说什么,便瞧见许不令抬起手,她吓得连忙拿起狼毫,七分委屈三分惊恐的写起了《学记》,还微不可闻的嘀咕一句:
“你太过分了,你这样,算什么君子……”
“我不是君子,是不学无术的夸夸子弟。”
“纨绔子弟……”
“呵呵,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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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皇宫内已经挂满了宫灯,萧庭快步穿过游廊,进入一间宫殿,宫女、太监在外躬身静候。
殿内放着暖炉,熏香缭绕间,一名宫装美妇侧躺在软塌上小息,暖黄宫裙外罩坎肩,头戴凤冠,身形珠圆玉润却不显丰盈,眉眼如丹杏,久居上位带着几分威严,雍容华美。
萧庭走进宫殿,便是扑到软塌前面号啕大哭,指着肿成猪头似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