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哄他呢。
他心情极度不好,从昨晚到现在,都冷着眉眼。
“阿禾,”他扶住她的腰,“这次不算。”
陆启东那个狗东西,他是再也不信了。
“不用这么麻烦。”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眼里一直晕着笑意,英气的眉眼柔和了,举手投足里都有温柔,她说,“容历,你只要问我愿不愿意?”
容历不解。
“你问啊。”
她笑着催促。
那是看着最欢喜的人,笑得最好看时的模样。
容历便问了:“你愿不愿意?”
她毫不犹豫:“我愿意。”踮起脚,她目光灼灼,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愿意嫁给你。”
容历眸光亮了,像是星辰突然碎在了碧波荡漾的湖面。
他的将军,怎么就这般轻易对他折了腰呢,乖得让他于心不忍:“八月二十八好不好?我想在那天娶你。”
萧荆禾把脸枕在他肩上:“好。”
称不上求婚,也不天时地利人和,她就这样把一生许给了他。
婚礼定在了农历的八月二十八,准备的时间不多,要忙的事情却很多,容家没让两个新人忙活,容历的五个姐姐都回来了,亲自操办他的婚礼。
容家的老六要结婚了,娶的是个消防员姑娘,才一天,大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容老爷子连狗都没放过,对着齐小三家那只绝育了的狗说:我家孙子要结婚了,看你这单身狗,可怜啊,蛋都没有,那只母狗愿意要。
绝育狗:“”
它再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简直生无可恋!
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成天拉着大院里的老头子们炫耀自个儿的孙媳妇。
哦,提一嘴,陆家的小子最近收敛了,有人说,是因为早间新闻点醒了他,于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也有人说,是因为发小要结婚了,受了刺激,开始悔悟人生了。
可事实是——
陆启东用力吸了口烟:“常寻,我爱上一个姑娘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的桀骜与戾气全部散了去,不见了乖张,就像个寻常的愣头青年,遇上了喜欢的姑娘,无措又慌乱。
他以前总是说,千万别像容历和霍常寻,供个祖宗找罪受,可遇到那个姑娘之后,就懊悔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早一点认得她,让她一个人拄着导盲棍走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