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常寻好笑地看他:“容历求婚那晚,你带上观星台那个?”那晚他没去,不过也听说了个七七八八。
陆启东为了给人姑娘下场烟花雨,搞砸了容历的求婚不说,还把绿地给烧了,最后还是萧荆禾去灭的火。
他表情颓丧得很:“嗯。”
这心事重重的样子,都不像他了。
霍常寻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是盲人?”
“嗯。”陆启东吸了口烟,嗓子是哑的,“常寻,你不知道,我都想把我的眼睛挖给她了。”
才见了两面,眼睛都舍得给了。
陆启东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什么姑娘没见过,什么风花雪月没玩过,这是第一个,让他颓成这样姑娘。
霍常寻也点了根烟:“真那么喜欢?”
陆启东没想,用力点头,平时最吊儿郎当没正行的人,这会儿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连我们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了。”
才见了两面,至于吗?
霍常寻顺着他的话:“叫什么?”
“陆之林。”
手上的烟在燃着,白色的烟飘进眼里,眸光不太清明了,嘴里像嚼了茶叶,开始苦涩,而后又甘甜。
陆启东说:“她叫林星河。”
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只有一条叫念念的导盲犬。陆启东见过那条导盲犬,当时他就想,以后啊,这只狗可以歇了,因为他要上任了。
窗外的云遮了太阳,树缝里漏出点点摇晃的斑驳。
“星河。”
林星河坐在孤儿院大厅的旧沙发上,朝声源的方向回头:“嗯?”
院长走过来扶她:“可以上课了。”
“好。”她把导盲棍折叠好,放进包里,皮肤瓷白,迎着光的眼睛里清澈,只是无神,她问,“菱染老师呢?”
林星河是孤儿院的老师,教手语,纪菱染刚来没几天,是教音乐的。
院长四十多岁,生得面善,说话的语速很慢:“她出去了。”边走,边说,“她手机不是摔坏了嘛,刚拿回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看完手机就跑出去了。”
帝都人民医院。
“你好,请问霍常寻在哪个病房?”
纪菱染是跑着来的,扶着护士站的台子,喘得厉害。
护士抬头,审视了几眼:“你是他什么人?”
若是非亲非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