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即便大宋再无边患,后人会如何评价此人,想好之后再听分明不迟。”
一听到神宗皇帝真的要打仗,洪涛心里就是一抽抽。即便自己对这段历史不甚了解,却也知道不管输赢这场仗都无法解救北宋一朝的颓势,反倒凭空损失了不少资源和人力。
本来米囊子花膏的事情他还想拖到明年,等大量原材料开花之后,再审视当时的形式决定到底用不用,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
既然早晚要用,那又何必让己方多受损失呢,如果能用它挽救几千、几万兵将的性命,怎么算也该是积德。
道德这个玩意也是由屁股决定的,要看你站在哪一方。很多时候对甲方积德的事情,对乙方就是缺德。要想对全人类都积德难度太大,一般人玩不转,否则也不会虚拟出来个佛祖、上帝啥的。它们存在的唯一目的,不就是让人类还对美好的事物存在那么一丝丝的幻想嘛。
“这座院子好生破败,修缮耗费不少,飞鹰某也和官家试过,自是不敌。然都尉所言吓不住老夫,也不用多想,如果信得过老夫但说无妨。使得,某只会报与官家,使不得,某就当从未听过。”
洪涛是一边说一边往国子监的后院溜达,王安石亦步亦趋的跟在身旁,时不时还有闲心点评一下院子的状态和他玩飞鹰的感想。当两个人走到了大殿旁边,确定周围几十米之内再无旁人时,才把话题又转了回来。
“就是这些花!”洪涛本来还想探探这位宰相的口风,到底帮不帮另说。因为想要帮他自己就得背负上几辈子的骂名,虽然自己的名声本来也不咋地,但谁没没事儿愿意弄个千古骂名呢。
但看到王安石这种做派,洪涛觉得挨次骂也未尝不可。这是一个肯干事实还不太计较个人得失的家伙。按照常理来讲,这两种品质具备一个就不错了,凑到一起很难得,尤其是他还有干事实的能力,赶上一个不容易啊,过了这村儿可能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