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娃子,快滚回来!”
老刘头见状咬了咬牙抄起一旁的烟杆猛然甩出,好巧不巧整好落到了那汉子的头上。那汉子闻声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慌乱的往后退去,仅仅几丈的距离竟是摔倒数次,退到人群中后如同鹌鹑一般低着头。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默默地看着,当目光拉远从一张张质朴的庄稼汉脸上扫过,目光所过之处有了先前的一幕在前,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躲闪着。
可以极为清楚的感受到他们面色上的恨意,可那眼底的深处还有一丝恐惧,或许他们自己大多时候都已经忽略掉了。
“殿下,还是早些入城吧。”
一身儒袍的曾敬酒挡在可徐闲眼前,
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食肉,寝皮,莫过于此。”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轻笑一声。
曾敬酒回头望了一眼麦田中的百姓没有作出解释。
“比起边城的百姓,京畿之地还是安逸太久了。”
“怨,恨,都有了!”
“可还差了点东西。”
“这两个玩意加在一起盖过那东西时,想来也就差不多了。”看着底下百姓眼底深处的一丝惊恐,徐闲喃喃道。
“殿下,想来也累了,还是早些入城吧。”
曾敬酒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可片刻后还是再度开口道。
“边疆京畿的百姓都已经见过了。”
“如夫子所言。”
“那便入临安,见见齐国文人的风骨。”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调转马头往临安城而去。
……
寅时初,
饶是天色见晚,城中依旧是人来人往,
酒楼茶厮,勾栏瓦舍,络绎不绝,
临安内,
曲江岸边,
齐境山川湖泊无数,可说起名头最盛的还是要数眼下的曲江,曲江不长,也不大,不以江水著称,闻名天下只因为川流而过临安城,临安城所处京畿之地没有永安天子脚下那般肃穆,偏偏又有不下永安之繁华,是整个齐境文风最盛之地。
一甲子前有一诗会盛况空前,慕名而来的齐地才子挤满了曲江沿岸数十家青楼,孟夫子任祭酒以前,齐国尚文风,这是天下皆知的事,诸多风流才子写不出治世文章,可诗词歌赋确实样样精通,各地诗会更是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