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这顶高帽,上前几步故意道:“我姓林,不知道这位虎兄怎么称呼?”
狐假虎威嘛。
胡老翁心道自己刚刚不是喊了“马老弟”了吗。
书生一愣,后挑唇一笑:“马,马介甫。”
他穿着一身白底镶兰边的书生装,不过衣服上却是绣了些紫葳团花,和他那双桃花眼摇摇辉映。叫人看着都会觉得他即使不笑,都带有三分醉人风情,何况现在还带着笑,更似有万种情谊。
“原来是我想岔了,不过虎,不,马兄的话却是不差的。”林莱说着就看向一旁迷糊糊的胡老翁:“你还愣着做什么,千万别耽搁了令爱的良辰吉日。”
胡老翁瞥向马介甫,马介甫冲他一颔首,胡老翁这才安心地去操办他们家三娘子的婚事了。
这厢马介甫朝林莱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兄果然通情达理,不妨上座来。”
林莱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安坐在主桌后,林莱将她的帷帽帘子撇开,露出脸庞来,再一瞧桌子上的摆设,忽是笑开了。她这一笑,当真是如海棠花开,虽艳无俗姿。
马介甫不由得问道:“林兄因何发笑?”
林莱一指放在桌子中央用来盛酒的掐丝珐琅斝,“要不怎么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呢,你们这个有个掐丝珐琅出戟斝,而我这儿正好也有一套。正好,我今次出门时将它们带了出来,不妨放到一起配套使用,岂不是更雅致呢。”
她可是苦主,竟被当成不通情达理的斩妖除魔人了,这像话吗。
说着,林莱就将她带过来的包袱解下来,将里面的斝斝杯杯拿出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合着那个单独的出戟斝,这才组成了完整的一套。
胡老翁:“!!”
马介甫飞了他一眼,又去瞧林莱。
林莱微微扬眉,还通情达理地一笑。
马介甫方知道误会了,不过还是继续做和事老,对着林莱带着歉意说道:“此事不妨等嘉礼过后,咱们再来细谈如何?”
林莱只是自证下身份而已,并没有要继续搅局的意思,闻言自是爽快道:“这是自然。”
马介甫失笑。
嘉礼继续。
马介甫尽管同是宾客,却还是担起了半个主人的职责,尽心尽力地招待起了林莱。
那林莱带来的斝斝杯杯还派上了用场,用来装了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