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也会给他买。
青桃瘦瘦的,脸没有周荣这个几岁孩子大,周荣不怕她,利声咆哮,“就要谭伯伯买。”
小眼睛眯成了缝,连续咆哮了好几声,唾沫横飞,尽数溅到谭秀才衣服上。
谭秀才弯腰扶他,周荣以为谭秀才想推开他,屁股咚的往地上栽,身体后仰,差点把谭秀才带倒。
饶是如此,谭秀才重心不稳身形往前倾去,脚差点踩着周荣肚子,反应过来后背惊出了汗,无可奈何道,“好好好,谭伯伯给你买,你等谭伯伯回家拿钱怎么样?”
“你骗我。”周荣嗓音有些哑,两颊气鼓鼓的。
“不骗你。”
周荣哼哼,仍不肯松手,“我要吃糖,我现在就要!”
“......”
没见过这样油盐不进的人,谭秀才耐心告罄,低声呵斥他,“读书明理,进书塾两年还胡搅蛮缠,这两年的书读到哪儿去了?”
他很少在学生们面前发火,哪怕学生没完成功课他也只是蹙着眉头不轻不重的说两句,不像其他夫子动不动打人手板,猛地听他对自己说重话,周荣红了眼。
这时,不远处卖糖的摊贩说今天收摊不卖了,特意叫周荣明天来,周荣睚眦欲裂,怒视着人群后的人,怒声咆哮,“不许收摊!”
谭秀才彻底沉了脸,半句不想多说,使劲抽回自己的腿,牵着青桃就走,愤然而去的背影无不表达着自己的愤怒,看热闹的人更多了,纷纷指责周荣不尊敬夫子,把人气走了。
周荣嚎啕大哭,声嘶力竭的喊谭伯伯。
谭秀才走出去很远才停下脚步看他,一张脸隐在霞光里神色不明,“回家好好写功课,明天给你买糖。”
听着后半句的青桃胸口怒气翻腾,黑如点漆的眸子直直看向谭秀才,注意到她的目光,谭秀才温柔地笑了笑,“昨天爹答应给他买糖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女儿不喜欢他给别人买东西,谭秀才感受到了。
青桃移开眼,不发一言。
天空洒下灰灰白白的光,冲淡了西边晚霞,在巷子口遇到满头大汗的谭青槐,他抱着书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谭秀才想问他去哪儿玩了,不等他开口,谭青槐就把自己去酒楼找周荣大哥的事说了,谭秀才没说什么,只把帕子递过去叫他擦擦脸上的汗。
“爹的事爹会处理,你们就别掺和了。”
想起在街上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