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谭秀才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青桃顺嘴说了何家不退束脩的事儿。
谭秀才没吭声,谭青槐先炸了,“我就知道那老婆子不好惹,表面端着副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实则刻薄得很,去年何家婶子病了,娘带着我上门探病被那老婆子使唤得团团转,院里脏活累活都指挥娘做,她自己倒好,坐在旁边像个监工,我心头不爽喊娘走,她就皮笑肉不笑的说些养儿子不好之类的话,以为我听不懂呢,不就指桑骂槐骂我吗?”
关于何家,谭青槐憋着满肚子委屈没地说,有次忍无可忍和邵氏抱怨,邵氏帮老太太说话不算还反过来说他胡思乱想斤斤计较,谭青槐快气疯了,之后说什么都不肯再去何家。
得知邵氏没把钱要回来,谭青槐气得扔了帕子,“那老婆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爹叫娘去何家我就料到要不回来钱。”
谭秀才:“......”
没想到何家老太太在儿子眼里是这样的风评,他努力回想老太太的模样,竟没什么记忆了,不过邵氏去何家的次数多,提到老太太都是好话,他温声解释,“你娘说老太太很好相处。”
“当然了!”谭青槐更来气,“娘每次上门都带着礼,又勤快的帮着干活,有个人这么对我我也会和他好好相处。”
谭秀才:“......”
“爹,束脩的钱你得要回来,你要是没空我和三姐去也行。”青桃遭过老太太骂,讨厌老太太的为人,他们姐弟两对何家的态度是相同的,谭青槐觉得青桃比谭青武可靠,谭青武就是个傻子,整天只会托着腮咧着嘴傻笑,要钱估计能把自己搭进去。
谭秀才忍俊不禁,“爹娘在呢,哪儿用得着你们两出面,这事我问问你娘。”
谭青槐犹不放心,“娘没读过书识人不清...”
闻言,谭秀才素来温和的眼眸凌厉的瞪着谭青槐,邵氏是贤妻良母,家务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丈夫孩子回家就有饭吃,口渴就有水喝,她任劳任怨从不埋怨活多,生病仍会早起做饭洗衣,这些年谭秀才除了教书和孩子的功课什么都不用操心。
“那是你娘。”谭秀才不喜欢听儿子数落亲娘的不是,“子不嫌母丑,她生你养你,有诸多不好也是你娘。”
谭青槐讪讪,收起不正经,低眉顺目的认错,“爹说的是,我以后不敢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谭秀才经常教他的话,见他还是懂事,没有过多苛责,相反,有周荣在街上闹的那出,他看谭青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