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资格,各届廪生每年有资格外,普通秀才要有学政大人或府学先生的推荐信才行。
何树森想走府学先生的路子,但短学夫子的身份不够看,因此想换到长学教书。
邵氏拽了下被子,声音轻了很多,“你怎么想的?”
“我有些纠结。”在妻子面前,谭秀才没有半点隐瞒,“我和他是同窗,情谊不必说,换了位置能让他拿到考试资格再高兴不过,但我舍不得长学夫子的身份,教书以来,最自豪的莫过希望学生青出于蓝考上秀才有个好前程,要是去了短学我心里那点盼头就没了。”
何树森缺的若是钱财,他卖宅子也会帮他,偏偏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长学夫子的身份。
哎。
谭秀才叹气。
“我琢磨着回家问问娘。”
青桃托人送了口信回去,月底不见他人,家里人怕是会担心,他决定月底回家看看,顺便问问他娘的意思,全家人就他娘最能干,要不是他娘省吃俭用坚定不移的供他读书,他哪有现在的成就,大事上问他娘总没错的。
黑暗中,邵氏神色莫辨,就在谭秀才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突然传来她的声音。
“何兄弟和咱家关系好,要是能帮到他就帮帮吧,他若进了府学,乡试胜算更大些,将来考中举人必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谭秀才想过这个,但他还是舍不得。
邵氏又说,“你不准备考科举了,去短学多挣点钱攒着给大郎他们科举更好,明年大郎又要下场,不多备些钱怎么行?”
窗外风声呼呼呼的,谭秀才翻了个身,又是一叹,“我好好想想吧,左右府学考试在年后,年前能办下来就没问题。”
夫妻夜话聊的事青桃完全不知,她猜到何家有阴谋是老太太提着贵重的礼上门探望谭青槐,满脸殷切的和善假得青桃眼皮直跳,偷偷问邵氏老太太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邵氏说她想多了,老太太听说谭青槐受伤来瞧瞧他而已。
说这话时,邵氏眼神东瞄西瞟,心虚不敢看青桃。
还打发青桃去集市买油故意支开她。
青桃不好拂她面子,提着篮子出门,走前叮嘱谭青槐偷听两人说什么,她不信老太太那样单薄冷情的人会关心无关紧要的人,除非谭青槐是她孙子还差不多。
天还下着雨,她走得很快,到集市买了东西就走,卖猪肉的妇人认出她,想拉着她说话青桃都没搭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