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爹,真想把手里的伞砸过去,自己色令智昏被美色冲昏了头好坏不分竟觉得她性格阴暗把人往坏处想?她握着伞,深深的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一个字都懒得说。周荣打人不提,赵氏找谭秀才说这事就别有用心,男女有别,她想赔礼该去谭家找邵氏说,在书塾外等谭秀才不就觉得谭秀才好说话会原谅周荣吗?装模作样的拎着肉还不是做做样子,谭秀才要是收下,赵氏怕会怄气好长时间。
胸闷气短,她步子迈得大,几步就甩开谭秀才两步远。
谭秀才知道她气着了,亦步亦趋追上哄了两句,经过茶铺,让青桃等等,疾步走进茶铺找掌柜还钱,他发梢滴着晶莹剔透的雨,修眉秀目,文质彬彬,看他掏钱,青桃心里怒气散了些,赵氏假惺惺爱做做面子,何家老太太可是连面子都懒得做,尖酸刻薄写在脸上的人,这趟能把钱要回来怕是不容易,尽管她给谭秀才出主意让他找何树森,但何家的钱让老太太攥着,她不给,谭秀才也没辙。
雨突然大了,簌簌而落,青桃撑着灰色油纸伞站在外边耐心等着,待谭秀才走近了给他撑伞,努着嘴问他怎么把钱要回来的。
谭秀才没有把伞推开,他身量高,要猫着腰才看得清前边的路,闻言,温温道,“老太太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说明情况她迫不及待就回屋给我拿钱了。”
这下轮到青桃错愕,“她没阴阳怪气攥着不给?”
“没。”
不仅没阴阳怪气,还推心置腹说了很多话,谭秀才觉得青桃是个小姑娘,没和她说。
等晚上关上门和邵氏小声商量。
雨淅淅沥沥地拍打着屋顶瓦片,过窗的风冷得人直哆嗦,谭秀才进门就上床拿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与邵氏说老太太下跪的事。
何树森的确想进长学教书,私下找其他几个夫子商量过,但给诸多好处都没能说动他们与他换位置,老太太先时不知,见着他想起那事便求他和何树森换个位置。
油灯灭了,屋里黑漆漆的,邵氏摸黑在谭秀才身边躺下,身体僵直道,“何兄弟怎么突然想进长学?”
不是短学更好吗?
“想进府学求学。”
这些年何树森没放弃走科举的路,天天晚睡早起的读书想考举人,无奈次次乡试都落榜了,他认为学识不佳是没老师指导的缘故,想去府学拜几个学富五车的老师,但府学招生严格,除了案首能破格入学其他都得听过考试才能进,而要想参加考试就得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