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柔美清丽,打眼一看只觉着赏心悦目。
看过赵姑娘眷写的佛经后,云乔再看自己字,便愈发觉着不堪入目了。哪怕她已经全神贯注,最多也就是写得齐整些,远算不上好看。
归根结底,她与那些个世家贵女之间可谓是天壤之别。
高门大户的闺秀们学文习字、吟诗作赋时,她在为生计挣扎,做着些鸡零狗碎的小生意,没正经念过书,更不懂什么诗词歌赋。
那时候,云乔也不觉着有什么不好。
于她而言,多赚些银钱比什么都重要。而比起对着笔墨费时,她也的确更喜欢将心思放在“如何将生意做得更兴隆”上。
近年来她已经攒下了足够的银钱,在盘算着到锦城去开家铺子,只可惜还没付诸实践,便被裴承思接到了京城来。
倾注了多年心血的生意只能舍下,不得不开始硬着头皮学那些未曾接触过的诗书和规矩。
但这其中的差距并不是朝夕间能弥补上的,再怎么刻苦勤勉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云乔自己心中有数,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虽偶尔会生出些挫败感来,但很快就会收拾好心情卷土重来。
回到东宫后云乔大致算了算,发觉自己的进度慢了不少,便吩咐宫人准备了笔墨,想着晚间再赶一赶。
霜晚在一旁帮着磨墨,迟疑道:“您在清宁宫已经累了半晌,还是歇歇吧”
“我不累,”云乔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来,好笑道,“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在我面前,不必讲究那么多。”
霜晚在云乔身边伺候了这么些时日,对她的性情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这话并不掺假。犹豫片刻后,她低声道:“恕奴婢多嘴,今日在清宁宫,您不该应下赵姑娘那提议的。”
云乔笔尖一顿,随即挪开来。
她放下笔,慢慢揉着手腕,仰头看向一旁的霜晚,无奈地笑了声。
有些话霜晚不敢明说,但云乔多少也能猜到,因为在应下赵雁菱的邀约前,她心中也曾有过顾虑。
她不清楚赵姑娘究竟如何想的。
是并不知她的字迹有多拙劣?还是说当真认为只要“心诚”就足够了?又或者说,是小心思作祟想要拉她做个陪衬?
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皇后娘娘对我有几斤几两再清楚不过了,前两日还夸过我的字有长进,她人那么好,应当不会嫌弃我。至于旁人”云乔慢吞吞地掰扯道,“满京上下还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