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出身的人吗?又有什么妨碍?”
当初刚到京城来时,云乔曾有过一段谨小慎微的时光。她那时候言行举止都格外小心,生怕行差踏错,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话。
可等她见得多了,便明白那些“虚张声势”毫无用处。
甚至连她的小心翼翼,都是旁人口中上不得台面的佐证。
在贵人们眼中,她这样的人放到自家也只配当个侍女,却偏偏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岂非是“德不配位”?
但云乔从没厌弃过自己的出身,她自食其力,这些年来日子过得也不错,问心无愧。
归根结底,她与这些贵人们就不是一路人。在看明白这一点后,云乔便不再过分在意旁人的看法,若不是为着裴承思,她早就回家乡小镇去了。
今日之事若是放到刚进京那会儿,云乔必定会想方设法地推掉,可如今却懒得费神遮掩。横竖她就是这么个人,规矩礼仪在认真学了,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的也没办法,看不看得惯都随她们去吧。
霜晚还没来得及再劝,外间传来脚步声。
云乔愣了下,见着是裴承思后,原本那点倦色一扫而空,笑问道:“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裴承思扯了扯嘴角,却并未回答她这问题,目光落在那抄了半页佛经上,轻轻地叩了叩桌案:“怎么想起来抄佛经?”
云乔顺势牵过裴承思的手,将事情的缘由三言两语讲了,又由衷感慨道:“你这手若是能借我就好了。”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处,十指相扣,大小分明。
云乔从前并没留意过旁人的手长得如何,可遇着裴承思之后,却生出这莫名的喜好来,尤其喜欢看他执笔写字时的情形,几乎移不开眼。
她垂眼打量着,并没发觉裴承思的神情冷了下来,甚至还瞥了眼侍立在侧的霜晚。
霜晚觉察到太子的视线,知道他这是责备自己未能照看好太子妃,可偏偏此时又无从分辩,心中叫苦不迭。
“若是觉着为难,”裴承思收回目光看向云乔,轻描淡写道,“那就不写好了。”
云乔随口道:“我都已经应下了”
裴承思不以为意,勾了勾她的小指:“就说手受伤了,不便提笔,敷衍过去就是。这又不是皇后娘娘的吩咐,不过一个赵雁菱而已,那里值得你正经当回事?”
云乔瞪圆了眼,仰头看向他,目光之中满是惊讶。
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