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还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
所以到最后,也只能说一句:“无妨。”
也不知因何缘故,赵雁菱这次并没在这边多留,道歉之后,便回自己房中眷写佛经去了。
云乔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却始终萦着一股别扭感。
只是此地不便多言,一直到离了清宁宫之后,云乔方才向着霜晚问她的疑惑来:“你说,赵姑娘究竟是如何想的?”
霜晚见她仍旧在为这事困扰,心下暗自叹了口气,答道:“奴婢不敢断言但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所造成的结果总是一样的。”
无心之失,不也是过失吗?
云乔怔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为此困扰是没有意义的。
毕竟谁都没有读心术,看不穿对方究竟是如何想的,尤其在这种事情上,是与不是全凭各人揣测罢了。
她垂首走了会儿,忽而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向霜晚:“我还想问你一桩事。”
霜晚心中已有预感,缓缓地点了点头。
“说来可笑,这事已经困扰我好几日,也可能是我疑神疑鬼”哪怕已经拿定了主意要问霜晚,可云乔还是磨叽了会儿,方才飞快地问了出来,“平侯家中,是要让赵姑娘入东宫的吗?”
这些时日,云乔心中没少为这事交战,一时觉着有迹可循,一时又觉着是自己想多了。她并不敢拿这话去问裴承思,身边又再没什么亲近之人,所以到头来还是只能问到霜晚这里。
“无论是与不是,你只管说就是,不必有顾忌。”云乔见霜晚犹豫不决,又小声道,“你是知道的,我在这宫中,再没信得过的人了。”
没人教过她收用心腹时,应该因势利导,拿利益和权势来说话,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地请求。霜晚看得心软,引着她往开阔的凉亭去,以免在这假山处被旁人听了去。
“赵家是有这个考量的”霜晚这次并没再给模棱两可的回答,将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尽数挑明,讲给了云乔听。
云乔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仰头看向霜晚:“他并不喜欢赵姑娘。”
昨夜提起赵雁菱时,裴承思的态度冷硬,言辞间也尽是不屑一顾,怎么看也不像是想让她进东宫的样子。
霜晚很想提醒她,在这宫中,喜欢与否并没那么要紧。
但这话说出来,便有挑拨与太子感情的嫌疑,故而只能又暗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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