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可以事半功倍。”
裴承思未置可否,也未曾再就此多说什么,转而问起旁的来。
但在陈景看来,此事已经算是尘埃落定。
毕竟谁会放着捷径不走呢?一旦生出想法来,便只会愈演愈烈,不会回头的。
临告退前,陈景从袖中取出一页纸来,向裴承思解释道:“这是太子妃那位故交的消息。”
裴承思愣了下,见着那纸上“傅余”二字时,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事来。他听云乔提起过此人,也知道两人之间的渊源。
早年断断续续有音信往来,这两年却再没收过到,云乔一直记挂着,辗转托人打探过,却始终一无所得。
裴承思怕她伤心未敢说过,但心中却觉着,傅余或许已经不在人世。
但就这信上所说,傅余竟还活着,只是接了密令,扮作商人往西域诸国当细作去了。他这两年传回许多要紧的军情,直到前一阵身份被识破险些丧命,九死一生地回了军中。
从头到尾看完,裴承思颔首称赞道:“是个忠勇之士。”
裴承思带着傅余的消息回来时,云乔正在房中绣花。
她绣活做得也不错,手很巧,裴承思曾经衣裳都是她一手裁制的。
当初京中来人接她之时,她满是茫然地收拾行李,却被嬷嬷提醒了句,“夫人要往东宫去,一应衣裳首饰都有尚宫局承制的”,于是尽数丢在了家中。
到宫中之后忙得很,前些日子临时起意想要绣的香囊,到如今都还没完工。
从霜晚那里得知实情后,她心烦意乱,便想着做针线活冷静一下,得知裴承思回来之后,也并没像往常那般迎出去。
可裴承思一开口,“傅余”二字便吸引了她注意。
一分神,细针戳进了指尖,鲜红的血珠霎时涌了出来,云乔疼得小脸皱在了一起,倒抽了口冷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裴承思快步上前去,抓过她的手查看。
云乔缓了缓,这才道:“不妨事,过会儿就好了。”说着,又忙不迭地问道:“傅余如何了?”
裴承思含着云乔的指尖,将那页纸递了过去,见她专心致志地看着,忍不住道:“你倒是格外在意他。”
云乔并未理会,及至看完之后,长长地出了口气:“人还在就好。”
这纸上还提及,说是傅余这两年来立功无数,深受赵将军倚重,官职如何、奖赏如何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