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霜晚虽没在那镇子上停留多久,但也能看出来,她在那里人缘很好。
可自打来了京城,便好似天翻地覆。
背地里议论她的人不计其数,有贬低的有含酸的,到如今,竟然还有当面作贱的。
看着她这面如纸色的模样,再想想初见时明媚的模样,着实让人意难平。
殿中呼吸可闻,叶太医诊了好一会儿的脉,咳了声,这才开口解释起来。
霜晚提心吊胆地听着,那些掉书袋的话她是不懂的,但到最后也明白过来。叶太医是说,太子妃她早年保养不好,亏损了身体的底子,有“宫寒之症”,故而在子嗣一道上不大顺利。
虽然叶太医的措辞已经极近委婉,可怎么都改不了本质,云乔也听明白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叶太医又适时宽慰了几句,开了个调养的方子后,便告退了。
霜晚吩咐了人去取药熬药,回来后,只见云乔仍旧坐在先前的位置上,维系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她心下暗自叹了口气,上前道:“您只管放宽心,叶太医不是说了吗,仔细调养会渐渐好起来的。”
云乔又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这病从何而来。少时父亲重病,家中败落那两年,她吃了不少苦头,在码头那里讨生活,寒冬腊月里碰冰水也是常有的事
那时是无计可施,什么都顾不得了,后来生意做起来境况好转,她只顾着高兴,却不料数年之后,竟然还要为那段时日备受折磨。
见她这般失魂落魄,霜晚咬了咬牙,低声道:“奴婢知道,今日在清宁宫,赵姑娘必然是同您说了许多不好的话。可这皆是因着她觊觎东宫而起,您若是为此难过,便是正中下怀”
“不是这样的,”云乔抬眼看向她,缓缓地说道,“她若说的都是假的,我便当场驳斥回去了,可偏偏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这要让人情何以堪呢?
霜晚闭了嘴。
她心中清楚这话没错,也知道这事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事到如今,怕是只有太子殿下发话才有效用,可
太子他会吗?
过了亥时,夜色已经浓稠得化不开,裴承思才回到东宫。
裴承思对宫中的掌控很好,叶太医前脚出了东宫,他便收到了消息,知道云乔请了太医,不多时也知道了她所问的话。
听了內侍的回禀后,险些摔了手中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