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叙明堂的夜飞舟,这会儿正在夜温言榻边坐着,时不时伸手探探她额头。
坠儿陪在边上,见夜飞舟一个劲儿地皱眉,就同他说:“二少爷不用再试了,小姐身上一直就凉,就算手里拿着汤婆子也是捂不热的。”
夜飞舟实在纳闷,“这种情况是从何时开始的?她以前不这样啊!”
坠儿答:“好像就是从腊月初二那天开始的,那天小姐从郊外回来,一身的血,脸也煞白,全身冰凉,就跟……就跟死人似的。起初咱们以为养一养就能缓过来,没想到这都养了这么久也不缓过来。”说完又觉得心里对夜飞舟还是有些怨气的,便又补充,“要不是腊月十五那晚遇了劫杀,小姐的身子也不会一直养不好。那天晚上是奴婢一路背着小姐,从郊边走回临安城的,小姐没冻死就算命大。”
夜飞舟怔了一下,默默低下了头。
坠儿见他这样子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小姐都已经原谅了二少爷,她也没有立场再揪着那事儿不放。而且二少爷也够惨的了,这人瘦得都成什么样了,好好的一个男子,比姑娘家还要瘦,脸都快脱相了。二老爷一家还真是奇葩,这么祸害亲生儿子。
坠儿心里胡乱想着,夜飞舟就在榻边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夜温言终于翻了个身,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叫了他一声,“二哥哥。”
他赶紧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夜温言摇头,“没好,还是难受,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只需躺着睡觉,明儿就没事了。”
“你确定不请大夫?”他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生病了就该请郎中,没听说只靠睡觉就能把病给睡好的。”
“那你这不就听说了么!”她伸手往枕头边儿划拉,“早上是不是二哥来过?还往我枕头下面塞了什么东西,还跟计嬷嬷说话来着?”
她迷迷糊糊地就记着这些事,起初不知是谁,这会儿看着夜飞舟,便想起那个跟计嬷嬷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这二哥的。再加上往她枕头下面塞东西时,她有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茉莉香,到是跟夜飞舟身上的香味儿一样。
枕头下面的东西被翻了出来,她挥挥手让坠儿出去,这才拿在手中看。
虽然还难受着,但看到这些东西还是眼睛一亮,当时就笑出了声儿。“二哥还真是有力度啊!居然有六座山头,看这上面写着的亩数和体量,这可是实打实的六座大山。二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付出了什么才要来的?”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