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终究还是欠了你的,下次……”
“放心,没有下次了!”权青画拂袖而去,甩袖那一下,夜温言就觉得像是在狠狠抽她的脸,也像有个人指着她鼻子在骂:忘恩负义!
她从来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从前爷爷就一直教导她,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泉涌相报。可她是被人家救了一命,到头来却干了这么一出阳奉阴违,确实该打。
“你看到他走时,眼睛里升起来的恨意了吗?”她问夜飞舟,“就是那种抹都抹不掉,掩也掩不住的恨意。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同我这位师兄最好的结果就是形同陌路了。若他因此而恨我,那也人之常情。二哥,你到底干了什么,能逼得四殿下那般清冷之人亲自到府,将我扣在这里整整一下午?都到这时候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夜飞舟低下头,实话实说:“我偷了一样东西,是他留了多年,想要扳倒三殿下的证据。”
她几乎听笑了,“还真是这么回事。你知道他今天问我什么吗?他问我为何你要杀我,我还是原谅了你。所以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杀我,却只有人选择把那件事情给忘掉,帮你一回又一回,甚至不惜拼着跟四殿下翻脸。但是二哥你记着,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话说到这,转身就要走。夜飞舟拉了她一把,“小四。”刚喊了这么一声,就见堂外匆匆进来一个丫鬟,是夜楚怜的近侍随喜。
夜温言一见到随喜就皱了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而起。她问随喜:“你家小姐呢?”
随喜就说:“方才小姐遇着了四殿下,四殿下说要请,喝茶,小姐就跟着走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府门口等着呢,让奴婢进来跟四小姐回禀一声,请四小姐放心。”
夜飞舟听出门道来:“这种事情要么去回老夫人,要么去回我母亲,怎的跑四小姐这儿说来了?是谁让你回禀四小姐的?”
随喜一愣,似也想明白不太对劲,“就是四殿下让奴婢来回的呀!”
“遭了!”夜飞舟扔下这一句,抬步就往府门口冲了去。
可他身形再快,也赶不上早就走远的车马。见人还要往出追,夜温言一把将他给拉了回来,同时警告随喜:“回屋待着去,若有人问起,就说五小姐同我在一处。她跟四殿下走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柳姨娘。知道吗?”
随喜哆哆嗦嗦地点头应下,同时也看了一眼守门的门房。
两个门房小厮立即表示:“奴才只看到五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