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说着,拍了拍高应登的肩膀。
高应登这场追击说明,俱尔湾三个练兵营没有白设,高应登有了很大的进步。
在狮子军里的军官基本上都有明军背景,做到把总以上的人寥寥可数,托了明军逃兵多的福,他手下管队、百总则多到出奇,甚至会出现同一编制下的前后两任军官。
张天琳和刘承祖,不就是同一编制下的两代管队嘛。
他们能当上管队、百总,靠的就是敢打敢冲,因此对这些人来说,敢打能冲不算本事,知道啥时候该停下来才算本事。
放戴道子从北方山口前出探查,另派遣巴桑麾下山民攀山探查情报,刘承宗才终于松了口气,在草原上扎下几座营地。
这可能是他此生经历最累的长途行军。
三个营的士兵素质相差太大,甚至可以说完全是三种职业,中军营是职业士兵、左营是职业奴隶、右营是职业贵族。
涉及言语不通的问题,大敌当前无法混编,南方的口粮与叛乱问题又让他必须把人带到北边来,一路走来对他的精力内耗非常严重。
瓦斯从长河西带来那六百重步兵,那帮人的装备非常好,甚至让见惯了火落赤蒙古兵的刘承宗眼前一亮。
他们是木雅麾下各个土百户手里最好的战士,为了被选拔出来从征,木雅专门进行了打火枪、射重弩、掷标枪、投石、格斗的比拼,经历重重磨难才被选上,他们是土司的骄傲,个个都是格斗好手。
但每个人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从大渡河西边的打箭炉,去大渡河东边找冷边土司打仗,行军前吃的是锅盔夹东坡肘子,行军全长一百里,总战斗时常八天,得胜再走一百里回家。
现在可好,每天饿了吃炒面、糌粑,渴了架上大锅熬一碗牛粪煮雪,天天除了走就是走,连着走了半个月。
带队的瓦斯骑马都被走麻了,寻思也该走到了吧?终于鼓起勇气找刘狮子问了问还有多远到西宁,就见大帅一挥手:非常好,已经走完四分之一了。
从那天开始,为不给木雅老爷丢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行军的千总队里,一帮能穿重甲使重兵、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的好汉,一驻营就哭声阵阵。
右营倒是有不少职业士兵,但人家士气低,好些人根本就不想参加这场仗,都觉得刘承宗不是好东西,把他们从家乡拽出来,肯定没打算让他们回去。
贵族老爷们都精着呢,数着刘承宗的粮草储备,各个好似小诸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