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军进剿西宁,河湟谷地的产粮基本上就瞎了,陕西脆弱的经济环境能承受得住?
若东边真打起来,西边再有绰克兔这么一搅合,确实还挺危险。
李万庆紧跟着摊手道:“东边有个黄友才攻打庆阳,还有像鞑子一样的神家兄弟,朝廷从临洮、河州等地抽了六千兵马东援,刘老爷写信给练国事骂了三边总督一顿,没打起来一切照旧。”
刘承宗还是没弄明白逻辑:“我大骂了朝廷一顿,皇帝用火药补偿我大受到侮辱的心?”
李万庆都被逗笑了:“咋会嘛,没有的事,朝廷想在这边动手,这不就屯了许多军械火药,将军就派人用银子跟卫所买火药,买卖次数很乱,有的是卫官、有的是旗军,价钱不一样。”
他摆摆手,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一阵,摇头道:“有些是平价、有些是双倍,我知道最高有出到三倍的,是从驻永泰城的兰州参将孔孝臣那用两千五百两银子买了两万三千斤火药。”
刘承宗先是点头,随后愣住道:“不对啊,三倍应该是一千五百两,两千五百快五倍了。”
李万庆点点头道:“对,买火药是一千四百四十两,另外一千两是给孔参将老父亲的寿礼,换了一张营兵铳炮大操的条子。”
刘承宗笑骂道:“他妈的挣钱真容易!”
“是啊,不过这钱花的值,据说孔参将在军议时力主不对西宁出兵,也起到些作用。”
二人说话间,早前到一旁筹划臼炮规制的师成我拿着绘图回来了,向刘承宗奉上道:“大帅,这门炮的规制大概定下,但铸出来合不合大帅的意,我暂且是不敢保证。”
说罢,师成我抿着嘴从鼻间重重出了口气,面容严肃地向刘承宗抱拳道:“这门炮,我想试试铁里铜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