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于天亮前抵达米家台,我需要他们投入明天一早的战斗。”
就在塘马蹄声在统帅部院外响起,越过篝火阵的远处黑暗里传来忽远忽近的喊杀之声,谢二虎的人动了。
自从见过练兵马营的姿态,谢二虎在心里一直卯着劲呢,尽管他的捕鱼营六千军兵在战前经过精挑细选,较之练兵马营还是像一群散兵游勇。
不过这场夜战对他来是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毕竟在专业上他的蒙古马队差了很多,但是在散兵作战的聚散之间,他认为蒙古兵很有优势。
只不过这场战斗比他想象中要乱得多。
贺虎臣站在军阵里,第一次向西渗透的战斗刚刚在左翼结束,被发现在他预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想到刘承宗会把蒙古人安置在离篝火阵那么近的地方。
担当渗透任务的马兵几乎是刚刚越过篝火光亮,甚至人还没出火光映照的区域,就被射来的暗箭击中。
好在外面打得挺闹腾,但没给他的夜不收造成威胁夜不收给他上交了敌人的投射兵器,那是一支木质箭杆、没有箭羽的木箭。
据士兵箭头不是木头,应该是骨头、牙齿或磨尖的石头,不过好像没绑紧,扎在士兵的棉甲上,拔箭的时候掉了,外边黑,没捡着。
任谁听到这样的汇报都会流露笑意,战场上还有啥事比敌人使用兵器比自己落后叁千年还令人高兴呢?
这也稍稍驱散了贺虎臣心中因黑暗带来的紧张感。
他低头看向用铠甲和木头伪装的铁锅,思索刘承宗在今夜什么时候最为松懈,就听见左翼再度传来轰隆的马蹄声,同时右翼有响箭鸣镝尖啸飞掠。
不过他已经知道蒙古兵在装备上的虚实,对此并不感到担心,只管让士兵稳住阵脚,有人靠近就用叁眼铳和佛朗机炮招呼他们。
片刻之后,马蹄开始在军阵外的黑暗里环绕,佛朗机炮灌满散子,时不时向黑暗中射出羽箭的方向还击。
叁镇官军以为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很久时,突然蒙古军阵响起了诡异的怪叫,随后层层叠叠的马队似乎像潮水般退后,旋即再度靠近。
正当贺虎臣以为这是再一次骚扰时,奔踏的马蹄声突破了安全距离,黑暗中一列马队自军阵背后快速逼近东南方向的阵脚,随后爆豆子般的铳声响起。
这响声和叁眼铳明显不同,不是官军的铳。
自日落时便在南山集结马队的钟豹在战场一角驰骋射击,将一排排铳子放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