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说过的话,掐头去尾,批判法家的荒诞场面。
更荒诞的是,儒家的一些派系,也纷纷加入战场,摇旗呐喊,对着法家一顿输出。
不过,儒家的着眼点,基本上都在‘恶法非法’这个理念上。
自然也是免不了悄悄掺私货。
面对凶狠大敌的步步紧逼,法家一开始也被打懵了。
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更不知道如何抵抗。
因为对手是直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开火,拿着秦法说事,又高举‘自然之理,天地之道’的旗帜。
法家的铁憨憨们则大多数都留在旧时代。
习惯了服从上级,依靠皇权办事。
但现在,汉室早已经放开了言论束缚,解除了言论与思想的禁锢。
平日里,长安城里的太学生们喝醉了酒,在御街上公开骂当场执政,也没见官府插手。
太学生们跑去北阙城楼下散步,更是被认为是义士之举。
那里有人敢管这些文人的嘴炮?
顿时,法家就被打了满头包,几乎丢掉了所有的阵地。
以至于黄老学派公开叫嚣:廷尉的释法博士,未必一定要用法家出身的刑名文学。
假如丞相不介意的话,俺们黄老道家之士,其实也可以为丞相和天下分担的。
这下子,终于让法家感受到了威胁。
因为,黄老学派,这是冲着挖他们的根来的。
一旦,廷尉左右师的释法博士,出现了非法家的学者。
那么,法家恐怕马上就要根基动摇,甚至沦为历史的符号。
生死存亡之际,法家的人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就是快马加鞭,派人前往天下州郡,联络法家巨头,打算展开反击。
这就有了如今,张越手上的这篇文章。
在半个月前,刊载于河西发行的《居延月报》上的文章。
作者,便是故廷尉卿丙吉。
文章的名字叫:法所以为法,乃实也!
张越看着这篇文章,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实证法学啊……”
“太有意思了!”
“想不到丙吉这些年,也没有闲着,居然靠着我平时的只言片语,加上自身所得,竟萌发出了实证法学的雏形!”
“了不起啊!”
在他所知的后世,法学界,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