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服务生喊号:“057!057在吗?”
银师傅看了眼他们的排队号码:“到我们了。
要不你们跟我们一桌吧?
这样你们也不用再等位,我们换一张大桌就好。”
班主欣然答应:“好啊。”
顾久:“……”好个屁!这样他整顿饭都不能露面了。
没办法,他只能打电话给金师傅,说他临时有事先走了,这顿还是他请,明天再把餐费还给他。
他这段时间为了学戏,没能去戏楼看南音表演,很久不见她,不想就这么走了,正巧他们那桌离大门不远,顾久在门口能看到南音,就留下多看了一会儿。
班主拍拍南音的肩膀,说:“金老银老还没见过我这个徒弟吧?
她叫水苏。”
“哦,就是每周五登台表演京剧的那个水苏?”
“是她。”
班主道,“水苏,金老银老是咱们徽州梨园行的泰斗,你问个好。”
南音马上起身,以茶代酒:“原来二位老先生就是金老银老,我常听我师父提起,徽剧有你们了不起。”
金师傅摆手:“过誉了,我们就是有些资历,倚老卖老而已,唱得还不如你师父呢,徽州有谁不知道庆喜班的徐轻易啊?”
他们这边聊得火热,那边有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借口要上厕所,起身出门。
顾久看到他们出来,因为确定他们认不出自己,就没躲,然而他们从他身边经过时,却听到他们说:“又是水苏!师父就好像只有水苏一个徒弟似的,每次都只介绍水苏!迟早要她好看!”
这话怨气颇深,顾久顿了顿,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