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个毕业晚会。”
“没事了。”井迟转身欲走,想到什么脚步微微一顿,回过身来看着宁苏意,几番欲言又止。
宁苏意眨了眨眼,疑惑地“嗯”了声:“还有话跟我说?”
“你的病……好了吗?”井迟问得小心谨慎,声音放得很轻,连呼吸都变得迟缓,像是生怕刺激到她。
宁苏意神情一滞,嘴唇细微地抖动了一下,随后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儿。”话说到这里,她自嘲一笑,“你还怀疑我有男朋友呢,就我这情况能交男朋友?”
井迟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她,却被她的眼神止住。他顿了数秒,替她关好房门,在门外静默地站了一会儿。
他知道,宁苏意住在自己家里没有反锁房门的习惯,因为害怕出现突发状况时,外面的人进不来。
一门之隔,宁苏意也对着门板静静站立。
许久,她转过身爬到床上躺下来,手指勾到床头柜的台灯拉绳,轻轻拽了下,台灯亮起,照亮一隅,而后才关掉顶灯。
井迟回到客房,将手里的内裤扔进垃圾桶里,到浴室重新洗了个手,擦干头发躺到床上,双臂交叠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他不清楚宁苏意的病有没有彻底痊愈,他毕竟不常在英国这边,每次过来看她仅仅是住一晚,看不出什么异样。
哪怕她没有痊愈,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等她回国了,他就可以一直护着她,妥善照顾她,免她惊,免她苦。
这么想着,井迟很快陷入沉睡。
夜里醒过来,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翻身下床到客厅给自己倒水喝,一杯凉水下肚,人清醒不少。
井迟看了眼宁苏意房间的门,放下杯子后,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手握住门把往下一压,推开门,看见床头亮起的那盏台灯,井迟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水珠,准备关上门时,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呓语,接着就猛地坐起来,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从噩梦中惊醒。
井迟没做他想,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腕,低低地叫她:“酥酥。”
宁苏意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额头都是汗水,胸脯一上一下起伏着,眉心皱得很紧。
“酥酥,醒醒。”井迟低下头靠近她,猜她是被梦魇住了,“睁开眼睛看看我。”
宁苏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