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有尊关公像?”
按他们的印象,这般风雅的园子,供些竹林七贤、玄女飞天岂不是更美。
李太师哈哈一笑,捋须道:“正要说起这美髯社立社之地,不知诸位阁老还记得当时为何要供此关公?”
“岂能不记得,彼时我等席间谈及美髯社需立个神像,好让人也晓得我等追逐之志。于是大家便谈起古今胡须最美者,有人说,而夏大人却说,既称美髯,倒不如索性供关公。”
“我等原先也觉得不妥,夏大人便说,百姓岂知那些文人高古,若让他们能识须髯之美,争不如便立的关公在此。”
“说来有趣,我们一帮文臣老骨头,竟供得是武圣帝君,却也是一出逸事。”
后面靠在栏杆边看风景的闻人清钟听了,笑道:“诸位阁老有所不知,夏大人虽侃侃而谈,但她的胡子乃是她落发所制,若不是她供需平衡,家里还有夫人可供发源,她早就不是美髯社的人了。”
李太师一脸不悦地怼回去:“但精神可嘉,谁像尔等,成日里面白无须、自以为风流倜傥,不端重。”
“太师教训得是。”
闻人清钟笑了笑没多在意,继续跟着李太师游玩,待下了亭子,走到湖边喂金鲤鱼时,他忽而目光微动,瞥见远处的假山口,一个身形颀长的、内监打扮的人站在那处,因那内监是背对这他的,也瞧不清生作何等样貌。
……好生眼熟。
正要换个地方瞧个清楚,却见那内监一拧身离开了他的视线。
而不一会儿,舞雩亭上忽起争执之声,却被前面的松树挡住看不清,须臾之后,一个白衣身影从高高的亭上大叫一声,翻过栏杆,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假山之下。
“来人吶!来人吶!”
众人忙前往观视,只见从亭子上跌落的正是那席间大放厥词的狂生乐朗,而此时此刻,他摔得头破血流,虽未死,但臂骨外折,显然是摔断了。
乐朗痛得不住呻-吟,声嘶力竭道:“有人……害我!”
言罢,他便昏死了过去。
“手……”有人刚说了一个字便捂起来嘴。
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伤在其他处还好说,这个当口将手摔断了,至少明年的官途多半是没了。
“快找大夫来诊治!”李太师当机立断,“抬去书房!”
“稍等。”闻人清钟上前去,检视了一阵,从乐朗紧握的手里夹出一片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