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祯笑了笑,情深不寿吗?
“王叔,我父亲的死,可不是因为情深所致。”
桓王被怼得没话可说:“行行行,当我没说!你祖父当年给你爹迎娶的正妃一开始可不是你娘,你爹轴啊,为了反对这门亲事公然抗旨!啧,我怎么在你身上恍恍惚惚又看到了你爹的影子了。”
梁鹤祯只是笑笑并未再多做解释,关于苏云染的身世他现在还不想透露太多。毕竟大邢那边的情况也还复杂,而他现在要面对的宸王已经足够棘手了。
桓王此时也想到了苏云染,那小丫头从长相气质到言行举止,无论从哪一点上看,那是半点都不像个大字不识的穷苦出身的农女。
别的不说,就说这一手医术就足够让人称赞了。而且一个最远只到过镇子上的农女,是怎么摆在了一方谷谷主门下?这一点,也让他很是费解。
总之苏云染那丫头,浑身都透着一股神秘,纵然是他看惯了风云诡谲,却看不透这小丫头。
“祯儿,此番回京,我们不能再等了。虽然说皇长孙的身份并不能让宸王放弃对你的谋害,但有了个身份在,他至少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
桓王深吸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这份纠结源于年迈皇帝的昏聩,父皇当年有多信任炆王他是知道的,一心只想把皇位交到他手中。
兄长‘意外’离世之后,父皇消沉过一阵子,之后就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直到他也出了意外,双腿残废,一夜之间父皇就像老了十岁。
也是在那之后,他便开始疏于朝政,性格也变得越发难以捉摸。再后来,宸王和贵妃就逐渐开始把持朝政了,宸王的党羽迅速发展,几乎快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当年的宰相冯至已经过了古稀之年,明明可以告老还乡安享晚年。然而将朝堂已然乌烟瘴气,一身正气的他不畏宸王强权上书参奏宸王结党营私。
结果是宰相冯至与宸王对簿朝堂被其党羽活活气到吐血,惊觉皇帝仍然未清醒,他一头撞死在了朝堂之上。只希望能以自己的鲜血,唤醒大臣的良知和皇帝的昏聩。
这件事当时轰动一时,虽然朝廷下令不许百姓议论此事。可这种事情越是遮掩,就越是瞒不住。一时间之间百姓沸腾,数十卷的万名书就被一个太监冒死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冯至的牺牲终于起到了一丝作用,皇帝还真的想是幡然醒悟了一般。他开始命人着手调查宸王党羽的事,可惜皇帝的醒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