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身边能委以重任的大臣多数都已经是宸王的人了。
调查的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宸王也只落得个闭门思过罚俸一年的惩罚。
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就是从此让宸王拉拢朝臣的步伐收敛了起来,而皇帝也趁机更换了一些重要的职位。要不是有了冯至这一处以死明志,只怕如今宸王随时都可以‘请’皇帝当太上皇歇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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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染醒来的时候,梁鹤祯正撑着太阳穴侧着身看她。
苏云染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这刚睡醒就看到幻觉了:“相公?相公你醒了!是……是我师父来过了吗?兰溪怎么没叫我呀?这丫头,都说了要第一时间叫醒我。”
苏云染絮絮叨叨着,梁鹤祯有些不满:“娘子,你这是遗憾没见着你师父呢?还是遗憾没能亲眼看着我醒过来?”
苏云染憋着笑意,这男人这飞醋是不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苏云染笑而不答,往前挪了挪钻进他怀里笑了起来。
梁鹤祯只能轻叹一声,她一撒娇他可真没办法在装生气了。反手将她抱住,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气:“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安稳。在昏迷的这段时日,我一直都在做梦,梦里总是断断续续的。我在梦里找不到你,我就一直跑一直跑,然后掉进无底的深渊里。”
他声音很柔,苏云染仰起头摸了摸他长出的青胡渣:“相公,此番过后,我们是不是就要进京了?”
梁鹤祯应了一声,低头看她:“京中势力根蟠节错,会很凶险,但这是我必须经历的第一关。娘子,可害怕?”
苏云染摇摇头:“你娘子我如今神功大成,不惧神佛!”
本来是挺严肃的话题愣是给苏云染给逗乐了:“娘子竟背着为夫学了神功?不行,我得看看,娘子这神功究竟练到什么地步了?”
说着在苏云染腰间挠痒痒起来,痒得她咯咯直笑。
“相公,你快停下来,我不行了!”声音带着娇嗔,苏云染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语气究竟有多魅惑。
兰溪端着一碗粥过来,梁鹤祯醒来都还没吃东西。结果隔着门都听见里面两位笑得这么开心,这对话顿时间却让她闹了个脸红,端着粥赶紧走开。
汤旭见兰溪慌慌张张的,赶紧向前问到:“兰溪,你是不是生病了?发烧了?脸这么红,要不要去给你叫个大夫?”
兰溪摇摇头:“不用了,我……我烧火烧的。”说着端着碗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