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太明白,李老,您能不能多讲讲,也让我明白明白?”于世达自然是没听明白,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混到那些人的地步非常不容易,就这么轻易放弃啦?得是多大的变故啊!
今年上面换届是没错,可也没听说谁上来搞过这么大动静,把人都吓跑了,是能空出很多行业论功行赏,可以后咋办呢?毕竟不管玩啥买卖,都是得经营的,光占据了没用啊。
“唉……这话本来就不该说,好在你不在国内混,我既多唠叨几句。在国内不敢干啥,到了一定规模就必须会看风向,对吧?”醋舅舅长叹一声,望向于世达的目光已经从审视变成了怜悯。
“是,没错,我平时也很关注这方面的动向……”于世达都被问糊涂了,这点道理谁不懂啊,不懂也不敢回来拉着省里的人一起搞汽车制造。但他明白,李居士说的肯定不是这些,后面必须有更大的秘密。
“苦日子要来喽,现在想往外面运作的人一抓一大把,不能说人心惶惶吧,也全都如坐针毡呐。很多事儿你不能孤立的去看,要把它们联系到一起,画面就清楚喽。”醋舅舅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拿起珠串,不过没有继续揉搓,而是戴在了手腕上。
“李老、李老,我已经让人备了午饭,这里的江鱼还是挺不错的,您……”见到这个动作,于世达有些慌了,明显是要走嘛,这可不成,话刚说一半,云山雾罩的,太折磨人。
“饭我就不吃啦……来,咱们边走边说。这边是一群人要急着把钱弄出去,那边呢,突然来了个打击地下钱庄,这还不明显是要做什么?有些人要倒霉了喽,倒大霉!你的赛瑞不过就是吃了瓜落,神仙打架,你成了池鱼。可是有一样,你不赶紧跟着上海那些人一起跑,还想分批分批的探路,等你探明白了,估计大门也就关死了,到时候我还会不会接这种事儿都是问题,保不齐哪天你就得看到我跳楼自杀的新闻,不是畏罪,是因为得了绝症,生无可恋,一死百了,省得给家里人添麻烦,也别白白浪费医疗资源。好好想想吧,但别想的时间太长,一周之内还来得及,和你这点钱比起来,那边出去的量要多得多。”
醋舅舅没搭理吃饭的事儿,他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就不能贪吃贪喝贪玩,不敢说对啥都风轻云淡,却也要装样子装到底,人前人后都得有个修行的样儿。
而他所说的东西,没一样是有具体细节的,全都是点到为止,还特别模糊,可内容却让人特别容易联想到某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还别使劲儿琢磨,越琢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