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李泰便大步离去,恰好陈定拿着大袋小袋回来,看到怒冲冲的李泰,不免诧异,赶紧喊了一声:“年伯,年伯!……”
李泰却是充耳不闻,直接走了。
陈定赶紧进来问陈宓道:“怎么回事?”
张载听到声音也从书房里出来,用眼神探询陈宓。
陈宓将事情说了一遍。
陈定的神色有些变化,张载却是若有所思。
陈定看了看张载的脸色,然后叹息道:“你又何必如此……咱们能够拜老师为师,年伯还是出了大力的,他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反正这次诗会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可以出去走走看看嘛,又何必得罪他呢。”
这算是批评了。
不过陈宓却是笑了笑,陈定看似批评他,但却是在张载面前为自己开脱。
张载摇摇头道:“这事情静安做得没有什么问题,若是以别的名义来求肯,去与不去都好说,但挟恩图报却是该分明白的,当真有恩,自当厚报,但既然在之前就是一场交易,财货两清,之后再提便是不知好歹了。
固安,今天是一门很好的课程,儒家说君子不言利,但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哪里有不言利的。
你要修身,便要读书考科举,这不是钱财,但名与利都是利,齐家便要站在家庭考虑问题,家庭收支,家庭成员之间也有利益分配,到了治国平天下,更是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
今日我这同年想以他认为的恩情来要求静安去参与诗会,这诗会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以后静安若是当了官,他又想要挟恩图报想要静安贪赃枉法呢?
你说到时候静安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就是坏了自己的坚持,不答应就是忘恩负义,既如此,对于恩情便要小心的处置。
静安今日处理的方式看似酷烈,嗯,当然有更好的方式,但静安毕竟年轻,直来直往也可以理解,但能够想通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陈宓颇为惊讶:“老师……”
张载笑道:“怎么,你以为为师这样的老夫子就该是迂腐的么?”
陈宓笑道:“那倒不是,就是有些惊讶……”
张载摇摇头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儒家读书人对自己的要求,但天下之事,何其复杂?
有些读书人是书呆子,就知道按着圣贤书上呆板执行,但又如何能够应对变化?
真正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