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
在场的人大多是年轻人,年轻人哪有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起哄的。
陈宓看向那个苏小卿,苏小卿一下子成为现场的焦点,有被吓到,如同受惊的猫咪一般。
陈宓心中苦笑,倒是累人受罪了……得,今晚既然抄上了,继续抄便是,这不是才抄了四首而已么。
不过,这却是不太好抄,那苏小娘子是个歌妓,写给歌妓的历代诗人也有不少的,写得最好的莫过于白居易的琵琶行,现在自己想要给一个歌妓写一首诗词,不是找不到,而是这个尺寸不太好把握。
陈宓陷入沉吟,楼上的杨玉容却是哼了一声,小声道:“这个范纯仁不是个正经人!”
苏小卿见到陈宓没有像之前一样随口道来,不免心中有些伤心,以今晚陈静安的才华来看,他的确是能够张口便来几首绝妙好辞的,但现在却陷入沉思,怕不是不愿意为自己这个歌妓写诗吧?
也是,歌妓就是歌妓,无论在台上多么受人欢迎,但毕竟是风尘女子罢了,人家是清白的少年郎,不愿意与自己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也是正常。
想及至此,苏小卿轻声道:“静安郎君,若是不方便便罢,苏小卿只是一介歌妓,小郎君是清白人家,不便与小卿牵扯上关系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必范丈人也是能够理解的,不会为难小郎君的。”
陈宓抬头笑道:“苏小娘子莫要多想,刚刚不过是在遣词造句罢了,现在已经有了,小娘子请听好了”
苏小卿喜道:“小卿洗耳恭听!”
陈宓笑着点点头,轻声吟道。
“妾本东华门外住。
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
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
苏小卿一听便是痴了。
苏小卿本身诗词造诣不浅,在鉴赏诗词上,甚至比起许多读书人都要强,自然能够听得出这首词的可贵之处,这首词在说歌女,但却是清新脱俗,半句没有提到那些迎来送往的腌臜事,却是将女孩子的心思给揣摩得淋漓尽致!
唐代有流行歌曲《金缕衣》,当时名妓杜秋娘曾经唱过它:“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谢春归,负却华年,怎么不使人满怀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