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给你仔细讲讲这计划,您能够听懂多少便是多少。”
张载汗颜道:“为师就怕误了你的事。”
陈宓笑了笑:“老师您不必压力过大,尽力而为便是,我打算上几份保险,带回还需要老师修书,一份给王安石,一份给王韶……嗯,最好是一份给欧阳修……啊,还有张方平,加上老师您,一共是五人,总有人能够看到里面的价值,只要有一人能够看到里面的价值,那弟子也就有救了。”
“不过……”陈宓心想,“……这份计划书送出去,以后该如何便由不得自己了啊!”
陈宓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此次要赋予出去的五个人,张载未必能够讲清楚,王韶类似,欧阳修当过三司使,或许有见识,但官司在身,未必愿意出面,张方平也是此理,最有可能救他的便是王安石了。
他若是被王安石所搭救……呼,以后他便只能是王党了。
陈宓自嘲地笑了笑。
人总是觉得自己的一生是可以选择的,但人一生来,有百分之九十的东西,比如说出身、智力、健康这些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而之后的奋斗,其实不过是那么百分之几的效果罢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读书……
这是大的方面,具体到每个选择里面,也是以迫不得已为多。
就如同陈宓,他不想涉足王安石的革新派,也不想加入那个所谓的守旧派,之前与王韶有关系的杨家,他都不想沾手,现在看来,却是有些幼稚了。
人生这张大网,由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好嘛,如今这种局面,也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了。
不过陈宓想到未来的举世皆敌的局面,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张载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卢仲文与陈定抓紧时间抄书,陈宓则是给张载讲解计划书。
陈宓还是希望最好是老师这里能够说服赵顼,所以最为用心,将里面涉及的新概念都给一一解读出来,一边解读一边写下来,这个之后也要附入各个计划书之后,免得连王安石都看不懂,那就要抓瞎了。
如此一来张载倒是听懂了七八成,但对于银行能够给大宋朝增加一倍的岁入还是有些信心不足:“静安,这玩意,真的能够增加一倍的岁入?”
陈宓颇有耐心道:“老师,这自然是真的,如果让我来执行,增加一倍岁入,应该问题不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