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顼的通信、这些年一些在地方的执政的心得给翻出来,一一进行校对,争取到时候与赵顼奏对的时候字字珠玑,让小皇帝五体投地,这对以后的变革有莫大的好处。
所以休息是休息不来的。
王雱也歇不得,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不仅是王安石的机要秘书,还是王安石的智囊,王安石才华横溢,但机心不足,王雱不如其父的学问扎实,但腹黑机变,却是能够弥补王安石一些思虑不足的。
只是王安石有些心疼他:“好了,雱儿,今天就这样吧,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歇歇吧。”
王雱闻言放下笔,笑道:“也好啊,的确是有些累了……爹爹,倒是可惜陈静安了。”
王安石闻言,也是有些叹息:“是可惜了,不过人品不好,才华再高也是没用的。”
王雱却是笑道:“倒未必如此。”
王安石愣了愣:“其中有隐情?”
王雱摇摇头:“只是猜测,陈静安的父亲陈年谷就是个人渣,抛妻弃子,入赘一胥吏家族,人品着实不端,若是有冲突,陈静安也可能有难言之隐,未必就是他的错。”
王安石点点头:“可惜了。”
王雱有些狐疑道:“不过,据说陈静安当天是去宴家赴宴,那么应该有弥合裂缝的机会,怎么突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却是始料未及的,按理来说是不该的。”
王安石劝道:“世情有时候总是出于意料,倒是正常,雱儿今日用脑过度,却是莫要多想了。”
王雱笑道:“无妨,就是换换脑子罢了,这种事情还是有趣的,就权当闲聊了。”
王安石点点头。
王雱继续道:“倒不是我小人之心,但有些消息却是值得注意的,关洛宴记的事情父亲是知道的,南丰先生写得隐晦,但字里行间却是可以窥见当时程家兄弟与张载师徒不是很愉快,甚至可能结下了大仇,呵呵,关学洛学之争的说法,父亲您也听说了吧?”
王安石皱起了眉头。
王雱笑道:“父亲可别认为儿子腹黑,道统之争,可没有那么温情脉脉,陈宓如此出色,最近的风头太盛,难免会引起敌对人的不安啊。”
王安石从地方干出来的,倒是没有那么幼稚,点点头:“有什么信息?”
王雱呵呵一笑:“有人看到程珦回了汴京,还有,当日百姓围堵陈家,有人看到了程家的两个小儿子,叫程韩奴以及程蛮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