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宓不由得笑道:“五十万贯毕竟不是小数目,张东家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张东城哈哈一笑:“张家依靠樊楼百年积累,五十万贯倒是亏得起的,主要是某不觉得静安你会让我失望。”
“好,既然张东家信任,我便不客气了,希望不会令张东家感觉到失望。”
陈宓笑道。
张东城也笑道:“无妨,张某看重的是静安这个朋友,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卢伯蕴在旁边撇嘴。
夜色已深,张东城也随后离去,不久后,醉仙楼也熄灭了灯火,对面的樊楼却还是繁华如故。
然而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却是在小范围流传开来,毕竟这是一场巨大的造富运动,据有心人统计,三成半的股份,共聚敛了接近四百万贯的资金,而投资公司也拿到了一百万贯的投资,一共五百万贯的资金在这个夜晚聚拢而来,如此巨大的资金,在这大宋朝的商场上还是首次出现。
或者说,在中国的商业史上,就没有如此庞大资金量聚集的情况,这还是首次,因为如此,在许多人的口中,陈宓这个幕后东家,被人戏称为是大宋的财神爷。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财神爷,却是在发愁接下来的资金筹措。
在他的计划之中,大宋中央银行至少要有一千万贯的准备金,但到现在为止,他筹措了约五百万贯的资金,还有五百万贯的缺口。
“接下来该如何?”张载对于银行的事情还是颇为关注的。
陈宓想了想道:“我准备去杭州一趟。”
“哦,这是为何?我听你的意思,如果愿意多下点力气,投资公司还能够融到更多的资金,为何不要呢。”
张载问道。
陈宓摇摇头道:“银行不仅仅是为了掌控钱财,而是要以此创造一个利益共同体,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以利益来结党。”
张载眉头紧锁:“那因利益而来的人,岂不都是小人?”
陈宓笑道:“名也罢,财也罢,都是利,又有什么不同,儒家倡导以仁义心造福天下,可仁义心又有多少人有,圣人君子一说更是虚无缥缈,可见仅仅靠人的仁义去造福天下其实不太靠谱,真正能够驱动人去造福天下的,最好是因为造福天下本身就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
张载还是皱着眉头:“若是按照你的说法,这儒家的微言大义却是全都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