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侵占的土地都是属于哪家哪户,还有侵占女子之事,苦主的姓名、供词全都明明白白,想要抵赖都做不到,只要找到苦主一问,便可以得知。
程颐却是道:“这不可能,蛮奴与韩奴跟着家父多年,都是家父亲自教授学识品质,怎么可能干出此等恶事!”
王雱呵呵一笑:“正叔话也别说得太早,证据都在面前摆着呢,大户人家,谁家没有几个道德败坏的纨绔子,这也是没有什么的,不耽误正叔你们两兄弟的清誉的。”
程颐一听怒火又是腾地烧起,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大户人家谁没有几个道德败坏的纨绔子,这是要盖棺论定了么,但他毕竟是天性冷漠之人,转瞬之间又冷静了下来,看着奏折,蛮奴与韩奴这两个不肖的弟弟,估计还真的是干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这倒是无妨,如此纨绔子弟,自家清理了便是,但关键是父亲的罪名……
程颐吸了一口气,然后弯腰作揖:“参政,家父一贯知廉慎宽和,孜孜夙夜,怎么会干那等污秽之事,这是有人在泼脏水,还请参政给家父洗刷罪名!”
王安石安慰道:“正叔却是无须在意,这等弹劾大家都看得出来只是污蔑罢了,清者自清。”
程颐一听血气又要上涌,什么叫清者自清,按照这说法,是什么也不做了么!
程颐口气又变得冲了起来,与王安石道:“参政,学生却是想问一下,王子韶为何要针对我程家!”
王安石看向王雱,王雱却是有些尴尬道:“我刚刚与父亲便是在谈论此事,王子韶的确是父亲拔擢的,但其为人却是不太知悉,此次他不仅没有完成既定……没有完成纠察两浙官员的职责,还弹劾令尊,却是难以得知他的用意……”
程颐呵呵冷笑:“这有什么难以得知的,这就是背叛!参政不如将他召回京城,下狱定罪,以洗清家父之冤屈!”
王安石皱起了眉头道:“御史风闻奏事是本职,本朝也没有因言获罪的,却是不好处理。”
王雱点点头道:“正叔莫要焦急,等我唤回王子韶,好好问问他这是为何,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程颐听了王家父子的话,心顿时凉了一半,脸色都冷了下来,于是拱了拱手道:“那便麻烦了,在下心思杂乱,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便就此告辞了。”
说完程颐便挥袖而去。
看着程颐负气而去,王雱却是比程颐还要生气,伸手就将茶杯摔到地上,茶杯破碎的声音传到程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