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高欢把留在邺城的贺拔子弟全部杀死,贺拔胜连恨带悔一病不起,不久去世,去世前,给宇文泰写信,抒发革命浪漫主义情怀。宇文泰接到他的死讯,流泪太息,说:“诸将临敌,神色都显慌张,惟独贺拨公颜色如常,真正是大勇之人啊。”
邙山大败让宇文泰在好几年的时间里翻不了身,他必须得想办法尽快恢复过来,家底本来就不如人家,又差点被人家一锅端。这个时候,那个放之四海皆准的妙计救了他,也救了风雨飘摇中的西魏王朝。
这个放之四海皆准的妙计是改革。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东魏高欢和西魏宇文泰这两个冤家在北方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时候,有一个奇人却在长江以南置他的大好河山于不顾,每天只忙着念经。
这个人是梁武帝萧衍。
萧衍我们已经提到好几次了,就是非常仁慈,他的亲属犯了法他也舍不得惩罚,只是一味苦口婆心劝说,以至涕泪横流的那位梁朝皇帝。因此,他获得了一致认可,当选为当代“最仁慈名人”。但对一小撮人的过分仁慈(如皇亲国戚),就意味着对绝大多数人(如平头百姓)的不仁慈,这位“萧老公”就是这样。
除了上述的特点,这位童鞋还有一个更加离谱的嗜好:不爱龙袍爱袈裟。
在那个战乱频仍的年代,信奉佛教是普遍的爱好,上流人物用来麻痹精神,底层人民用来寄望来生。当时有大量的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留下来,前者是大同石窟和洛阳石窟(大同和洛阳先后是北魏的都城),后者有唐人杜牧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但是,萧衍爱好佛教已经出格了,他居然要出家为僧。
后世也有一个皇帝当过和尚,那是朱元璋。但朱元璋是先当和尚后成皇帝,而且他当皇帝不是什么宗信仰或是业余爱好,完全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不当和尚就得饿死。
萧衍当和尚,我们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认为是吃饱了撑的。
他在南京(当时叫建康)城里舍身同泰寺,大臣们一团乱麻,急着赎他回来,这位老同志当和尚上了瘾,没过几天又跑回寺里,大臣们只好再凑钱赎他回来。如是者三次,梁武帝无所谓,同泰寺很高兴,这人贩子,当到这份儿上已经算是极致了。
梁武帝萧衍在南方忙着当和尚,没空趁着宇文泰和高欢捉对儿厮杀的的机会去打北方。因此,宇文泰和高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