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我们会长已经跟城里的保安司令说好了,以后只要咱们按时交粮,他们绝对保证我们的安全!”
老人看着天空慢慢变得阴暗,喃喃自语:“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哎...”
“二叔,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十五六岁的少年坚信。
老人褶子脸满是愁容,在鬼子铁蹄下,活下来,不容易,生活哪里容易...
这该死的贼老天...
...
月色下,大地一片死寂。
村与村之间的原本全是田地,几乎全都荒芜,无情的干旱将大地撕开了一个接一个的拳头宽的口子,龟裂的土地上没有一丝生气。
路过一片稀疏的半人高的高粱地,胡义下意识的下地过去看了看,这干的一把火就能点着!
种不出庄稼,这他娘的还怎么活?
胡义心里有些堵,在青山村的时候,他亲自干过活,知道如果地里没有水,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高一刀跟胡义感觉差不多,大部分时间活动在山脚丘陵一带,就算天气再干旱,在地上多挖几尺,总有地方还是能挖出水来。
一望无际的荒芜,让人心梗。
到处是敌人的炮楼,探照灯四处乱晃,一柱柱炊烟被寒风吹散。
前边不远出冒出一个村子。
杨队长忽然回头对高一刀跟胡义说:“咱们进村后,千万不要去井里打水!”
“为什么?”高一刀皱眉问。
杨队长满脸苦涩:“老百姓就指望着这井活命,咱们就不要给他们再添负担了。”
这一路走了快十来里地,再听杨队长这么一说。
空气中好象都没了一丝水气,喉咙里嗓子眼儿也开始冒烟儿。
今天临时驻地的那个村子,村里的井口都加了盖子,干活的战士搬开井盖时,胡义跟高一刀都去看过,井里倒是有水,但并不多。
可是要说拿井水来种地,这还不够种上半亩地!
能有什么用?
村子更近了,远远就看到,寥寥的十来个村民自觉的站在村口晒粮场上。
难道?这是在迎接八路军队伍?
这让胡义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他娘的...
军分区的工作做得还真到位。
杨队长走在前边,情绪低落:“这一带都是我们做过抗日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