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拧了眉,“怎的你这茶水也没人给换上一换,身边的人呢?”
“阳山村那边好几口井都枯了,适逢近日不曾下雨,这地里头的庄稼都耐不住,人喝水都得走上十里八里的去寻,我让他们几个去瞧一瞧看怎么回事。”
徐正平放下了手中的笔,笑了起来,“这到是稀罕的很,你来寻我看着不似有急事,也不为下棋,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这庄姑娘。”丁高昌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这庄姑娘论起来也是帮咱们了许多事,处处也是操心费力的,咱们怎么也得给些报答才是。”
“所言有理。”徐正平点了点头,“只是咱们该如何报答为好?”
这寻常若是有功之人,能举荐到衙门当了差事,大都觉得是备有脸面,且往后也有稳定收入之事,只是这庄清宁家中并无男丁,此事便不能了。
“我也正在想这桩事。”丁高昌道,“若是送东西,请吃饭的,虽也能表达谢意,到底是有些寻常了,得想个有些特别的为好,也能让庄姑娘知晓咱们心中记挂,待她不似旁人。”
“此事……”
徐正平沉思,“是得好好想上一想。”
“不过依我来看,这特别的东西得想,眼下的俗物也得给,至少在咱们想出来之前有所表示为好,不然倒显得咱们丝毫没动静,似理所当然了一般。”
“是这个道理。”丁高昌点头,“碰巧内人这几日得了几匹的缎子,想来姑娘家家的,即便不爱好打扮的,这也是必备的东西,也算是当用的了。”
“得了空,我便亲自去给庄姑娘送去。”
“既是你要去,那便将我家中那墨兰搬了一盆去,一并送过去吧。”徐正平想了想,道。
徐正平平日里并无什么特别喜好,唯有这书法和养兰草是其颇为钟爱之事,家中兰草数十盆,且各个都不同,在旁人眼中,大约是觉得兰草平平无奇,不是啥当用的实际东西,但于徐正平而言,能送兰草给人,那此人便是他极为重视之人了。
丁高昌闻言笑了起来,“徐大人难得割爱,我上回问你讨上一盆来便是费尽千辛万苦,不如这回趁这个机会,我也沾沾光,再问徐大人要一盆如何?”
“你今年贵庚了,也跟小孩子一般心性了。”
徐正平没好气的白了丁高昌一眼,见他那般模样,却也只能是叹了口气,不情不愿道,“也罢也罢,你若是想要,只搬一盆就是,只是先给你说好了,拿也只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