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年很是不以为然。
“我也不过就是搭个线罢了,庄姑娘未必就一定瞧得上……”
范文轩被楚瑾年说的,颇为脸红,“不过是觉得庄姑娘人的确不错,一个人撑起家业又颇为辛苦,若能助其寻得良配,倒也不失一桩美谈。”
“更何况这邢斯博尊师重道,对我颇为尊重,往后若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也能看护一二,倒也不至于庄姑娘有什么事,娘家没有一个帮衬之人。”
“像范先生这种难以自保之人?”楚瑾年嘴角满满都是讥讽之意。
范文轩再次红透了脸。
的确,他不过就是一介文人,即便是真是庄清宁这里有什么事的话,他能做的着实有限,也不过是口诛笔伐,痛斥一番罢了。
如同他上次遭遇难处之时一般,强权面前,一切的辩驳和申斥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也不得寻得楚瑾年的庇护,方能确保无虞。
“且庄姑娘对范先生十分尊重,且因为穗姑娘之事对范先生十分感恩,若是范先生张口,又是范先生的弟子,庄姑娘心中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既是范先生张口,她得考虑几分薄面,更觉得是范先生举荐,人品家世必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便草草答应?”
“再来,这内宅琐事,男子素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瞧不得细枝末节,又碍于颜面许多事做不出来,许多话说不出口,最终也只得内宅妇人去做了那恶人去,若是再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这日子可想而知。”
楚瑾年的这一番话,只让范文轩脸红的都有些发黑了。
他当真是没想的这般周全。
只想着若是庄清宁能留在身边最好,而若是自己弟子的话,往后许多时候的确是可以给庄清宁撑一撑腰的。
到是没有想这么多。
“此事,是我唐突了……”范文轩耷拉了头,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往后不提了。”
范文轩摆摆手,又强调了一遍,“绝对不提这事。”
“范先生若是知晓,这最好不过。”楚瑾年垂了垂眼眸,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卷,“这段时日,辛苦范先生来回奔波,这次从京城回来,带了几张碑帖,方才我已着人送到范先生房中。”
“多谢大公子。”范文轩虽说不爱金银财宝,荣华富贵,许多时候行事也颇为乖张,但到底是个地道的文人,对书本字画颇为喜爱。
现在听闻楚瑾年要送他这个,顿时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