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呢?”薛山长扫了一眼四周围着的,瞧热闹的人。
“由山长来主持此事,自然是再好不过,也是再公允不过的了,我们都听山长的,由山长做主即可。”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但凭山长做主。”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皆是高声道。
“既是你们都同意,那此事便按我说的来吧。”薛山长将庄青兰手中的紫檀镇纸拿了起来,“先从庄青兰这里开始吧。”
“镇纸的质地是紫檀,小叶紫檀,分量极重,且雕刻的也颇为精细,若是拿到外头,大约是能卖得八十到一百两左右的银子,那便取个中间数,九十两吧。”
“你们看呢?”
旁边的冯先生和叶先生也仔细瞧了又瞧,点了点头,“大约便是这个价钱了,有高有低的,九十两是颇为公允的价格。”
“如此,便这般来定吧。”
薛山长朗声道,“庄青兰这紫檀镇纸,预估计价值九十两。”
嘶……
九十两银子一说出口,在场之人皆是吸了口凉气。
即便她们皆是能读得起书的,家中也还算是宽裕,但九十两银子,这个已是能够在附近县城买下一处大宅院的银钱,只买了这两块用来压纸的东西,寻常人家,谁也舍不得的。
到底是知府家的女儿,出手便这般阔绰,怪不得如此倨傲,拿了眼皮子夹人的。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知府家连镇纸都这般昂贵,其余的东西,可见一斑,这位庄知府,想必并不是什么清廉之辈啊。
怪不得,竟是如此糊涂,将自家的女儿教导的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一时之间,众人对庄青兰的鄙视,有多了几分。
庄青兰对此却毫不在意,只觉得那些人不过只是嫉妒她家境优渥,扬起了下巴,哼了一声。
薛山长眯了眯眼,“那接下来,该是庄清穗手中的字了。”
“虽说此时这字已经被撕破,可若是请了能工巧匠来,也是可以恢复原貌的,那这字的话,我这边给出来的估价是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
薛山长一言,引得众人哗然,呆愣在了远处,连这字为何能值这么多钱都忘了问。
到是冯先生微微摇了摇头,道,“虽说这字此时已经被撕碎,可依我瞧着,这字怕是要价值一千五百两。”
“不止,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