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那就再审,面扩多大都没关系。”
静训挂断电话,望着窗外又静默了会儿,才回头——望见柔加,怔了下。
“七哥,”静莲笑着敬重喊,
“来了,”静训一点头,单手握着手机放入裤子口袋。
“哦,这位柔加,我其实一直都想带他来见见你了。”比了下柔加,静莲回头再对他说,“这是我七哥。”看情态都知道,只是他真心亲近的人了。
却,柔加一直就望着那头静训,不卑不亢,“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这声“又”可立即叫静莲一抬眉,自是疑惑。
只见静训缓步走至桌边,直望着他,“你这模样可与往日里见着不大一样。”轻松坐了下来,又比了比,“坐。”
柔加没坐,规矩站着,却也直言,“我与出出快十年的情谊,在她面前自是最放松的。”
“哦,那到底哪个是真的你,哪个又是装的呢。”静训也是一针见血,
柔加这时泛出微笑,真纯得哦,那是在出出跟前的模样,“我惟愿今后在她跟前与在您面前,是一个模样。”
贼得很,这是一种求和,又不是妥协,我和出出不改,但于你,我真诚接纳。
静训笑,也大气得很,往后靠,又一比叫他们坐。静莲坐下,又看一眼这才一同坐下的柔加,也笑着,“你们认识?”
柔加答,却似答了个不相干的话,“我上回冒昧夺了您的车,就是为出出。”
出出他俩自见面就一直在提这个名字静莲那忽像“落着个事儿”的记忆似有端倪,
静训温和也替他“解答”了,“小出是明相的儿媳妇,我上次托你买车也是为她”
静莲真的一时怔那儿!他的记忆如流水一下开闸泻出来,不过叫他怔愣的不是“那明相的儿媳就是小出”,而是,更早远,那个哄闹的酒吧,那个从后头冲来摸他喉结的女孩儿不过静莲没宽裕时间叫他去多回忆这些,只听柔加沉下了声儿,“出出这几天电话里都在哭,说她牢坐定了,明相若下定决心怎么不快给个痛快?”
静训听了,也是沉下脸,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手指摩挲,低声说“我猜,明相另有他图。”
柔加双手放在双腿上,坐得还算笔直,规矩也真挚,望向前方,“我知道,出出哭不是怕坐牢,她看着胆小,其实担得了事儿。她是心里憋屈,事儿拖着悬而未决,总跟有个石头没落地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