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羞耻涌上大脑,尤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牙齿咬住嘴唇,后背紧绷僵硬,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卧室里骤然间变得极度安静,只能听到尤灿压抑的、急促的呼吸。
片刻的沉默过后,是项铮率先开口:“对不起。”
他难得露出了点尴尬慌乱的神情。
手上的针筒被放到一边,医用手套也被脱下,他的手悬在尤灿肩膀上空,想碰又犹豫着不敢碰,“对不起……”他缓缓在床沿坐下,舔了舔干涩的唇,终于还是把手放到了尤灿肩上,手下的触感瘦削单薄,还在颤抖着,像是再用点力就能把他捏碎。
尤灿仍低着头,一声不吭。
项铮手上用了点力,把尤灿往胸前揽,无措又点着急地安慰:“没事的,我是医生,我什么没见过?你不用觉得难堪。”
“手术也是我给你做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
“是车祸伤到了你的神经,在完全恢复前出现失控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事的,擦一擦换一身衣服就好了。”
“我抱你去洗澡,嗯?洗干净换身衣服就好了。”
“对不起……”
慢慢把对方的头抵在自己胸口,项铮回忆着母亲安慰项祈时的样子,手上动作轻柔的、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尤灿的背。
“没事的,没事。”
“被我看到不尴尬的。”
“我是医生。”
“不尴尬,没事的。”
一句又一句。
用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模样,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对方。
过了会,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那么紧绷了,项铮才低声问:“我抱你去浴室洗澡?”
等了一会,怀里传来一声比蚊子声还低的“嗯”。
却让项铮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他赶紧打横抱起对方,避开地上的障碍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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