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定阳侯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定阳侯也没有指望他能一口答应下来,淡然道:“王爷不是已经猜到了么?就是您想的那些。”
谢衍道:“本王问的是,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商家不是普通的小门小户,当时令尊手中并无兵权,即便是能够调动当地衙门,也未必是姚家的对手。据本王所知,当时信州附近的兵马并不知道此事。只靠令尊和侯爷,恐怕做不了这些。皇伯母跟我说,伯父和她想要保护的人只剩下一人还活着,本王推测说得应当是侯爷。那么…想必还有另外一些人,也依然活着,只是对伯父和伯母来说,没那么重要而已。”
定阳侯沉默不语。
谢衍道:“侯爷既然已经承认了当年的事情,告诉本王一些细节,想必也没有那么为难。”
定阳侯平静地看着谢衍道:“本侯有一个条件,王爷答应了我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谢衍挑眉道:“侯爷不妨说说看。”
定阳侯道:“这件事……不管最后结局如何,都希望王爷不要提起家父。”
谢衍有些意外,“侯爷的意思是?”
定阳侯沉声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本侯一人所为,家父不知情。”
谢衍道:“侯爷觉得,会有人相信么?”
“这不重要。”定阳侯冷冷道:“我相信王爷不会出尔反尔,只要王爷答应,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王爷。”
谢衍垂眸思索着,定阳侯也不着急安静地坐下一边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谢衍方才抬起头来道:“商侯已经过世多年,侯爷可知道这样做对商家会有什么后果?”
世人都认为逝者为大,即便商侯生前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死都死了,人们多少会宽容一些。但是定阳侯可还活着,一旦这些事情泄露出去,世人绝对不会原谅商家的。
定阳侯沉声道:“王爷只要告诉我,你的答案。”
谢衍道:“好,本王答应你。”
闻言,定阳侯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似乎松了口气一般。
花厅里安静了片刻,定阳侯靠在椅子里眼神有些空洞地道:“当年…我和家父被姚家赶了出去之后,家父一边快马传信回京请求朝廷设法援助,一面又辗转拜访了信州其他的世家和富户。可惜,全都一无所获,有些人家甚至直接避而不见。不仅如此,信州各地紧闭城门,拒绝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