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不可能。
不过曲放也并不着急,他知道谢衍并不想杀他,要杀那天晚上就杀了,何必大费周章将他关在这里?
曲放看着狼狈的余沉,问道:“你怎么会在此?”
余沉挣扎着爬起来,依靠着身后的石壁,一边打量着整个牢房一边道;“自然是被人抓来的。”
曲放扫了他一眼道:“别看了,你出不去。”
余沉蹙眉,道:“曲先生就这么放弃么?”
曲放道:“人力有尽时,这个牢房是专门针对绝顶高手设计的。别说是你我,就算再来两个与我一般的高手,也未必能出去的。还没算这里是否还有其他的暗器机关。”虽然看不出来,但曲放毫不怀疑这牢房里还有不少致命机关。
余沉皱眉不语,眉宇间却隐隐有几分焦躁之色。
曲放自然知道他在焦躁什么,余沉跟他不一样。他是江湖人,久居塞北从未自认自己是大盛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他的立场和个人选择问题。
但是余沉不一样,他曾经是大盛将领,受了养父的大恩却做出临阵叛变的事。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叛徒,这些年余沉在蕲族一事无成,除了蕲族忌惮他原本的身份,未尝没有不信任叛徒的意思。
背叛这种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余沉连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养父岳父,妻子都能背叛。蕲族人和他无亲无故的,谁敢保证他不会再次背叛?
上方传来了沉重的开门声,片刻后一个人出现在了上方。
那人踩着精钢打造的栏栅,低头往下看。
余沉也抬头向上看,正好看到了崔折玉带着冷笑的脸。
“婉玉……”余沉低声道,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慢慢渗血的伤口,只觉得那伤口的疼痛更加剧了几分。那是前天晚上崔折玉送他的,几乎要了他的命。
崔折玉微笑道:“余沉,摄政王说待三司会审过后,择日便要将你送去刑场,为我父亲洗刷冤屈。到时候,我会去送你的。”
余沉并没有激动,落到摄政王府的人手中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了。
“我恐怕活不到那时候了。”余沉苦笑道。
崔折玉不以为意,“王爷说要你活着受刑,你就一定得活着。”说话间,她将一个药瓶丢了下来,那药瓶直接落在了余沉身上,被他接住倒是没有摔碎。
崔折玉道:“王爷说你没有勇气自己死,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