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石壁紧紧握着那药瓶,仰着头看向上方的女子,道:“婉玉,对不起……”
崔折玉笑了笑,眼底有些失望道:“你在指望我跟你说没关系么?可惜大盛还需要与蕲族合作,只能将白靖容放回去了。不然,我还挺想让你看看,白靖容是怎么死的呢。”
听到白靖容三个字,底下的两个男人立刻都变了神色,双双抬头盯着上方的女子。
崔折玉笑道:“你以为白靖容回到蕲族就万事大吉了么?她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吧。可惜,你大概看不到她是怎么死的了,不过曲先生应该是能看到的。”
“你们要做什么?”曲放沉声问道。
崔折玉叹了口气道:“曲先生不关心一下您唯一的弟子么?为了救您,他可现在都还留在上雍呢。堂堂漠北神剑,这么多年除了一个徒弟,还有谁关心你的死活呢?不知道这唯一关心你的人,还能活几天?”
曲放脸色一沉,半晌没有言语。
崔折玉抬手取下了头上那朵一直戴着的白花,纤细的手指一松,白花从脚底栏栅的空隙间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余沉面前的地上。
崔折玉轻声道:“余沉,等你被凌迟那天,我会来给你送行的。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白靖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你们这些人前赴后继去给她当狗。不过比起白靖容,我还是更讨厌你们。她至少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而你们…永远都只是跪在她脚边,随时可以抛弃的狗。也不知道容夫人现在是不是在考虑,该养几条新狗了。有点期待呢。”
说完这些,崔折玉不再看底下的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间,她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这关押人的池子两人多深,两人坐在底下除了上方那一片空间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片刻后,再次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沉重的声响之后,牢房里恢复了安静。
上面的火光也渐次熄灭,整个牢房里再也没有一丝光线,彻底陷入了漆黑之中。
崔折玉从天牢里出来,冬日的阳光本没有什么温度,但她却依然觉得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冷霜正靠在大门口的柱子边等着她,见她出来才站直了身体道:“何必非得去看他?等改日行刑的时候去看一眼便是了,如今你也算是为崔老将军抱了仇,以后便别再想了。”
崔折玉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冷霜性子素来冷淡,并不爱多说什么。这会儿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