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谨言道:“如果你想替雪崖顶罪,就不必说了。不过既然你承认自己才是阮家大公子,陪阮相坐几天牢,也是分内之事。”
白衣青年道:“如果我说…我知道鸾仪司的一切呢?”
骆谨言眉梢微动了一下,打量着那白衣青年没有说话。
雪崖也是一怔,定定地望着那青年眼底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白衣青年微笑道:“看来,骆大公子愿意听我说话了。”
骆谨言若有所思地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之前的话。”那些事情到底是雪崖还是眼前的青年做的,一目了然。
白衣青年叹了口气道:“那么做个交易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住口!”雪崖厉声道,白衣青年回头看向他,雪崖盯着他冷声道:“你也想背叛我?我让你留在上雍不是让你多嘴的。你别忘了……”
白衣青年道:“我没忘,但是…阿朔,你坚持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你当真忘了么?我才是雪崖。”
牢房里一片宁静,站在对面牢房里的宁王脸上一片茫然。
他已经有些听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了,这两个人到底谁才是雪崖?是又是阮朔?如果不是双胞胎为什么会长得一模一样?就算这世上万万人中总有一两个毫无关系却长得一样的人,这两个人又为什么会恰好认识?看起来还交情匪浅?
最重要的是,这几年跟他合谋暗地里为他谋划这些事情的人,到底是谁?!
雪崖神色冰冷,盯着白衣青年道:“你是不是疯了?又开始说胡话了?”
白衣青年摇摇头,“当年或许是我疯了才会替出那样的提议,但是现在疯了的是你。”
骆谨言神色平淡地带着白衣青年离开了,牢房里只留下已经相处了好些天的三个人。
只是三人此时的神情却都再也平静不起来,阮廷眉头紧缩在牢房来回踱步,宁王在对面看着两人,目光一会儿看看阮廷一会儿看看雪崖。
相比之下,雪崖倒是要平静得多,只是这平静中更多的却是木然和阴郁。
白衣青年跟着骆谨言走进了天牢里一个空置的房间,这房间里有桌椅摆设,干净明亮,看起来像是平时待客的地方。
见状白衣青年有些惊讶地看着骆谨言一眼,骆谨言含笑示意他坐下说话。
两人各自落座,白衣青年方才道:“骆大公子早就知道我在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