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谨言淡笑不语,白衣青年轻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
骆谨言挑眉道:“在下倒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白衣青年道:“什么?”
“阮家已经被封锁数日,期间…公子似乎从未想过逃走。”骆谨言道。
白衣青年愣了愣,道:“在下手无缚鸡之力……”骆谨言摇摇头,道:“公子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但骆某相信公子如果自己想离开的话,应该也不难。”
白衣青年微微垂眸,笑得有些腼腆。
沉吟可片刻他才缓缓道:“骆公子谬赞了。”
“是公子过谦了。”骆谨言道:“方才公子说,你才是雪崖。”
白衣青年眨了一下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意外,“骆公子相信我的话?”
骆谨言淡然道:“谁是雪崖不重要,一个名字而已。不过在下还是想问一句,如果公子才是雪崖,那么…雪崖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衣青年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看着骆谨言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骆谨言也不催他,目光只是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缓缓道:“牢房里那位的脸,不是真的吧。”
白衣青年原本扶着桌上茶杯的手一颤,茶杯被他推出去两寸,茶水也泼到了桌面上。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两个毫无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更何况还是如此出色的容貌。另外,我找人仔细看过,雪崖那张脸确实是巧夺天工,几乎无人可以复制。但太过完美了有时候也是缺陷,那张脸原本不长那样。相比之下,公子的容貌反要更加自然一些。”
“也并非全无关系。”白衣亲眼垂眸道,然后又抬眼看着骆谨言微笑道:“皮相而已,骆公子过誉了。”
“公子打算说一说么?”
白衣青年叹了口气,道:“我和他原本长得就有几分相似,因为…我们的母亲原本就是亲姐妹。”
骆谨言有些意外,“你们是表兄弟?”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
骆谨言打量着他,微微凝眸道:“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青年轻声道:“养大我的人,是第一代鸾仪司掌事。他说,我的父亲是余绩的儿子。”
“所以,如果鸾仪司是靠血缘继承的话,你应当是鸾仪司现在的掌事?”骆谨言问道,神色却十分平静。既不疑惑为什么余绩还有个儿子,又似乎笃定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鸾仪司